好癢,是什麼東西。我睜開了眼,入眼的是一片蔚藍的波紋,還有幾束刺眼的光線。抬手擋住,轉頭,看見了騷擾我的罪魁禍首,幾條小魚,很漂亮的魚,身上黑白的條文縱橫,尾巴與燕子的很相似,遊動時可以看見尾處嫩黃的顏色。這是條什麼魚? 不,重點不是這個,為什麼這條魚會在我的頭頂遊動,還有耳邊的波濤聲。那麼,這裏是海,而我是在海水裏!
那麼我這是溺水了嗎?
不,不對,如果是溺水,為什麼我沒有窒息的感覺,反而覺得很舒暢,甚至還可以呼吸?
我坐起身,感覺不對,低頭看下去。頓時後悔自己的心理承受力為什麼這麼好,我看見自己的雙腿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天藍色的魚尾。我顫顫伸手撫摸,於是,一陣冰涼自手傳入感官,還有那癢癢的感覺。這無一不是在向我傳達我的雙腿被魚尾代替的信息。
我的大腦頓時短路,我這是變成了一條魚,而且照這魚尾的大小,還是那在傳說的美人魚。這…,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會有美人魚呢?那不過是安徒生的童話中才有的生物罷了,怎麼可能會在現實中,而且還出現在我的身上,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沒關係,睡一覺就好了,醒來這一切都會消失,不過是一場夢罷了。睡吧,睡吧。醒來就會沒事了,沒事的。
說著,閉上了眼,躺下身體強迫自己睡覺。
但是,剛剛那樣的經曆,怎麼可能睡得著呢。以致於我不論怎樣都無法入睡。而且,尾巴還打到了旁邊的石子和植物,雖說不疼,但是那一陣陣的感覺卻提醒著我―――這不是做夢。
怎麼會這樣,我不過是登了下山,不過是不小心掉下懸崖,可能不小心摔死了,但不至於從山頂摔到海裏,從人類摔到人魚吧!
穿越。腦海回旋出這兩個字。作為21世紀的中國人,穿越這倆字很常見,這類的小說、電視劇一抓一大把。就連上學下課女同學們談論的話題也有它。可是,我不是那些愛幻想的女生啊!為什麼是我穿越。但是,想到穿越,我不由想起我那身為頂級腐女的好友,她說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穿越成男的,最好穿越到網球王子的漫畫中,然後與主角們相愛相殺。
想到這,我不由打個冷戰,身體隨著思想運作,趕緊伸手向上半身求證,還好…還好,這身體是女的。可是就算是女的,人魚還是讓我難以接受。你能想象嗎?如果有一天,你的雙腿變成被冰涼的魚鱗覆蓋著的光滑魚尾,你會怎麼樣。很多人可能會說“那我就去死唄。”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也會這麼說。因為這是人魚,從未被求證,被發現的傳說物種。
我是人類,我了解人類。如果被他們發現,我的下場隻有一個,就是躺著冰冷的實驗室任人宰割。毫無毫無還手之力。為此,我選擇死亡。
但,那是以前。現在經曆過與死神的擦邊,我。不想死。你可以說我懦弱。當掉下山崖,身體毫無依附之力的那一刻。我知道生命的可貴,人的生命一生隻有一次。而我,上天垂憐,給了我兩次的生命。或許這次的生命會充滿驚險,但無法肯定。也許這次的生命會是幸福溫暖的呢。
人,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一旦放棄,你將墜入地獄。生命是世間最寶貴的東西。這世間什麼都不是你的,隻有生命。所以,我要活下去,此後以新的生命活下去
想通了,大腦也疲倦了。睡覺吧,醒來後將會是新的一天了。
“婕希貝爾,婕希貝爾,你醒一醒。”
耳邊傳來的叫喚聲,還有手臂被推桑的感覺,這一切都使我無法安睡。我努力睜眼,朦朧看見打擾我睡覺的生物。頓時,瞌睡蟲逃到了外太空。隻見一個放大的綠色三角腦袋,兩隻圓溜溜的小眼睛似綠豆,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顯得精神。不知為何,我居然能從中看出擔憂的意味。
我坐起身,看見了它的全身,腦袋一晃一晃的,眼睛隨著我的起身視線也向上移動,卻不從我身上移開。腦袋後部是一條皺折的脖子,似一把疊起來的扇子。還有背上的硬殼,那深刻的花紋無一不彰顯這它的古老。
“傑斯,發什麼呆啊,怎麼了嗎,孩子?”麵前的烏龜催促的說到。
“請問,你是誰,很抱歉,我不記得了。”我疑惑的問道。怎麼辦,沒有這個身體的記憶力,難道要用老套的方法,裝失憶嗎?但是,我接收這個身體時這個身體頭部並沒有受到撞擊啊。怎麼辦?
“你這孩子,怎麼又忘了。哎,真是,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要操心你,真是。看來你的病又犯了。”老龜歎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