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一遍又一遍的在圖紙上畫著圓,在地下世界紙張和筆墨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這個文明似乎掌握了使用石料造紙的技術,仔細想來也對,他們算是泰坦的後輩,一切關於‘土’元素的知識他們都了如指掌。WwW COM
造紙的技術也很簡單,將石料用類似打擊杵的東西碾成石粉均勻混合上許多其它高纖維材料,然後經過簡單的工序就可以製造出來,使用過後的紙會重新碾成粉末糊在石城的外圍。但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石城的城牆看上去也沒變厚變高,因為除了那些嶽姓,這個世界使用紙張的人就沒有幾個。
石川在其他人眼中總顯得另類,但也沒多少人關心他,在這裏很多人都很緊張的過日子,每接近三分之二的時間都用以勞動,大概隻有岩予會在他呆的時候叫他一聲讓他繼續工作。
但今他被抓走了,第二次被抓走了。
在旁人眼裏,第一次被抓走是他好奇接近了上掉下來的那顆火球,現在那顆從上筆直的落下的火球已經成了整個地下世界的話題,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但據沒有在裏麵現什麼人,石川是最早接近的人之一,作為一個‘石徒’他被嶽姓抓走問話,大家都沒怎麼擔心,隻要不謊,主是不會殺死任何一個人的,如周遭的人所想,很快石川就被放回來了。
但第二次被抓走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因為這次的直接感官實在是太暴力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用暴力直接轟開了窯洞口,驚醒了睡在窯洞裏所有的石徒,那個男人像是認識石川一樣,把石川提起來一拳重擊在他的腹,而且很精準的打中了他腹部的神經結,讓他疼得連喊叫都不出來,很快就暈了過去,然後那人從石川的周遭拿走了他畫的那些圖紙,然後迅離去。
大家都覺得石川要完蛋了,因為他們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那是這個世界的‘行刑人’,行刑人是僅次於‘主’的,最大的權利者,這些人由嶽姓組成,也是嶽姓中最為精銳的那部分,每一個都是暴力的化身,他們的稱呼就是他們的工作,他們負責處死所有的‘犯罪者’,以及追捕左右的‘外來者’,當然在這個地下世界裏他們大部分的工作就是處死那些有罪的人。
這樣的人出現在石川麵前,任誰都覺得他肯定要完蛋了。
但岩予覺得石川應該還有點救。
岩予很關心石川的死活,這很合理,從任何角度來岩予都應當關心一下,至少緊張一會兒,作為一名岩工應當很在意手下管理的石徒才對,一般來一個岩工管理十個石徒,如果手下的石徒都死掉,那麼這名岩工就會自動‘降級’成為石徒。階級的下降會帶來很多不便,岩工都有獨立的生活環境,如果降級成為石徒,那麼他們也得住到這樣的大雜燴一般的地帶。
岩予不關心自己是不是會降級成為石徒,是因為她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麼兩樣,作為岩工她早晚也得死在某危險的工作中,也許隻有找到配偶孕育子嗣的那段時間能夠休息享受一段安全的日子,但她覺得自己恐怕活不到懷孕的那一,她其實是一個很悲觀的人,或者是個麻木的人,在這樣工作,休息,繼續工作往複循環的日子裏,她沒有思想的大腦想不出任何改變的方法,這個世界的岩工在工作中普遍會讓手下的石徒去承擔一部分自己的工作,然而岩予連這種方法都想不到,不過可能是這個原因,受她管理的十個石徒至今都安全的活著,如果她到4歲十個石徒還有七個以上活著的話那麼她就能改姓為‘山’姓,而她手下的活著的石徒都能改姓為‘岩’姓。
不過,一想到石川可能會做為自己手下第一個死掉的石徒,她還是有些難過。這種情緒在這個世界真的非常的罕見。
不過他不一定會死,石徒們生活在世界底層沒什麼見識,但作為岩工的岩予親眼見過‘行刑人’處刑,雖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手段,但這些‘行刑人’都有個共通的風格,那就是他們不會讓任何一個‘犯罪者’活過1息,一般都是非常幹脆利落的處死,而他們針對石川的手段卻是把他打暈了帶走,那麼至少明一點,就是這些嶽姓尚不確定石川究竟是否‘有罪’,隻是明他‘有錯’。
有錯和有罪隻差一個字意義也相差很遠,但在這裏,有錯很容易就會轉變成有罪,所以他還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