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墨就在與這棟未完全建成的建築物平行的旅館二樓。他的手還有點兒抖,大概是剛剛發射了弩箭,還有點後怕。
從剛剛和艾依夏在轉瞬之間調換了身份,確認自己擺脫了電子監視後,他就用最快的速度來到這個家旅館中,架好了弩箭。
伍墨拿著弩箭,心裏不禁感謝一個,他的朋友—莫友來。
其實有一件不大不的事情伍墨一直沒有透露過,那就是他兩年前和莫友來一起搞事情的時候買了不少黑貨,比如做炸藥需要的硝化甘油。
莫友來大概是伍墨見過的最認真學習也是最“淘氣”的人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跟神經病一樣,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似的,記得他有一次換宿舍因為床位的問題和別人換了位置,後來因為擅自換床位的學生太多給學校檢查違章電器的時候造成了巨大的麻煩,學生會和校領導一怒之下嚴查,結果所有擅自換床位的學生都被罰寫五千字的檢查,大概就莫友來一個人沒寫,最後導員問他的時候,他一句,“我就不寫你們能拿我怎麼樣?”把導員給氣了個半死……
最後學校還真沒把他怎麼樣他最後甚至連床位都沒換回來。
後來伍墨問他為什麼這麼做的時候,他的回答是,“那時候心情不好。”
然後他看著伍墨完全懵逼的臉又補充了一句,“從學到高中畢業,這些老師總是拿寫檢查罰站找家長來威脅學生,鬧得好像我們不照他們的做能塌下來似的,實際上,他能拿你怎麼樣?他要是能因為個床位問題隨便給我個處分我能上法院告死他。再,寫檢查本來就是體罰學生的一種,學校這麼懲罰學生本來就是學校的錯。”
最後伍墨隻能給他比個大拇指講道理,伍墨活這麼大第一次遇見比自己還皮的人。
當然這件事後莫友來也成了導員個校領導的重點“看護”對象,如果不是他的成績確實無可爭議的優秀,這麼皮的學生估計日子會很不好過。
當然這和後來的事情比起來隻能算是雞毛蒜皮的事而已,伍墨本人的膽子就不,莫友來的膽子更大,這兩人湊一塊那真是除了殺人放火就沒什麼是他們不敢幹的。
比如那他們剛上完有機化學課,莫友來一拍腦門就跟伍墨,“兄弟,要不我們倆試試能不能用學校的儀器做個炸彈吧……”
碰巧那伍墨的腦子也進了水了,然後這些水和腦漿纏在一起成了漿糊,他想也沒想就,“好!”
雖然這種用硝化甘油做的炸彈是很落後的爆破武器了,但在華夏做這種東西不被發現還好,一旦發現那肯定是要坐穿牢底的,但這倆貨僅僅為了興趣就去買了硝化甘油,靠著他們倆人豐厚的專業知識做了三種炸彈,一種是聲控炸彈,一種是壓力炸彈,最後一種是常見的 N ,真是不怕神經病腦子有問題,就怕神經病不但腦子有問題而且腦子裏還裝滿了學問,別人逢年過節頂多玩個炮仗放個禮花啥的,換這倆人開心起來怕是直接炸個學校玩玩。
後來他們處理這些成品的時候沒控製好,把學校後山給燒了,幸好及時控製住沒蔓延開,也幸虧他們溜得快,炸彈處理的也徹底,沒讓人察覺到,不然他們現在就該吃牢飯了……
當然,那之後他們也老實了,莫友來明顯是有點怕了,就沒再搞事情,伍墨當然也怕,這絕對是交友不慎啊!
不過今這個朋友卻間接幫了他大忙。
硝化甘油是黑貨,很難買,這個東西想從正當的渠道弄到手是不可能的,伍墨當初為了買這個東西和莫友來認識了不少人,當然,都不是什麼好人,大抵是些做黑貨的走私販子。
當然,走私的人肯定不會讓人知道他是幹這個的,在明麵上,這些幹走私的貨色肯定都有一份正兒八經的職業,哪兒都有這種人。
伍墨此刻所在的這家旅館的老板就是。
這家旅店是一家很簡陋的旅店,就是一般人除非走投無路否則絕對不會選擇的那種,沒關係,反正人家老板也不靠這個賺錢。
當年他要買硝化甘油,找了很多人,最後被黑市上的人介紹到這家店老板這兒,他有門路,這人確實是有門路,這家老板和一個私人化工廠的老板是老同學,那家私人化工廠長年有剩餘的大量化工料沒法處理,化工料堆著又容易變質還不安全,於是店老板就打起來主意,幫他把這些化工料帶到黑市上賣,這些東西在黑市上很受歡迎,黑社會,搶劫犯一些非法組織,甚至一些政府支持的化工研究所在材料不夠的時候也會被逼無奈來黑市上買,非常賺,時候店老板和廠老板對半分。
伍墨認識這個人,可以是非常熟悉,當年這黑商想坑他沒坑成,本來伍墨不打算再和這群人來往了,沒想到這還兩年不到他就又來找人家了,命運啊……
他手裏的強弩是店老板的收藏品,這是一把軍弩,帶四倍準鏡的,還有十五發箭弩,不過店老板這箭弩是他自製的,黑市上買不到專用的軍用箭弩,那玩意兒比槍還罕見,就這把弩單價已經有整整7萬華夏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