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飾白從興姨那裏詳細的了解了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她頭疼起來。
亂了亂了,太亂了,事態已經完全向著她無法預測的地方發展下去了。
她還在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和爸爸一起玩圍棋,下棋是華夏乃至全世界的共同愛好,下棋的人雲淡風輕,棋子之間血流成河,一個的棋盤上濃縮著下大勢,凝聚著博弈者雙方的智慧,陰謀詭計,心術算計都在那不過幾百個格子裏變幻。人們玩了幾千年都玩不厭的遊戲。
然而這個遊戲尹飾白十幾歲的時候就玩厭了——從她學了計算機。
所謂的下棋,不過就是一場數學上的排列組合而已,利用計算機的運算方式幾秒鍾就能運算出所有的可能性,永遠不會輸。
再大的棋盤,也有排列組合用盡的那一。
但這個遊戲如果再加入一個變量的話那就變得更加有趣起來了。
掀掉傳統的180180的棋盤,換成7070的巨大號格局,破除傳統的一對一的博弈,將黑白棋子換成黑白紅黃藍五種顏色,五個不同的對手坐在同一張棋盤前,來一場真正的勾心鬥角的生死戰爭,這才是真的精彩,如果把這座棋盤當做戰場,即便是超級計算機也沒辦法取得絕對勝利,這種戰場變幻轉瞬即逝,所有的可能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這個遊戲的可玩性也就提升到了極致。
但恐怕有資格有能力玩這種遊戲的人會相當的少。
玩起來腦子會被燒壞的。
尹飾白現在就感覺自己在玩這種變態遊戲。
如果是真的玩遊戲就好了,大不了可以掀了桌牌轉身走人,可現在她是被逼著,被人按著腦袋,被人拿槍頂著頭玩這種遊戲,這就非常非常難受。
“興姨,那兩個人的身份能查到麼?”尹飾白捂著額頭,額頭的紋理已經布滿了冷汗,甚至有些顫抖。
她的不是艾依夏和伍墨,而是另外兩個人,襲擊艾依夏的那兩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後很遺憾的道,“不行,查不到,不過我們已經派人跟著了,要不?!”
“沒用的。”尹飾白知道她想什麼,直接否定,“死都不怕的人,難道我們就能逼問出什麼東西麼?”
當然不能,視死如歸的人是不可戰勝的!
果然還有其他角色在參加這場角逐,瘋了,瘋了,真是所有人都瘋了。
“那,那個女人是誰?”
這句話問的當然是艾依夏。
“不知道,目前隻查到她的名字,不過很顯然這個名字是假的,應該是第二身份證,第一身份證不知道為什麼查不到。”
“”
果然是這樣他果然有同夥,可是他這幾沒有出過校,更沒聯係過什麼人他是怎麼找來這麼個人的?
她沒第一時間想到寫信這個古老的方法,畢竟尹飾白是一個非常依賴電子設備的人,她活這麼大從來沒寫過信,這算是她的思考盲點。
不過她自有她自己的解決方法,想不到的問題,就以‘他已經成功了’為設定代替就可以了。
也就是,他通過某種方法聯係上了他的同夥,並且兩個人定製了詳細的計劃,也有可能是他單方麵製定的,這都不重要。
剛剛通過興姨的講述她知道了,伍墨從出校起就叫了兩輛車,一個定位在工藝大學的校門口,另一個定位在三公裏外的銀座,他走了幾分鍾,巧妙的迎來的高峰時間段,阻隔了監視者。
這是伍墨的行為。
那從這些行為中能看出什麼問題呢?
尹飾白大腦瘋狂的運轉,因為過度的緊張,她的眼瞳都有些顫抖。
很明顯,定位在工藝大學門口的那輛車一定是運送他的那個同夥,也就是那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