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從夢中驚醒。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我仍在自家的臥室裏,但是,這場怪夢實在太逼真了,我不由得看看自己的手掌。你一定想象不到!我的手掌上,竟有幾道新近的細微血痕!好像才剛被人用刀尖劃過似的。
我有點不安,就下床看看臥室的門把……你知道嗎?臥室的門真的被打開了,而我非常確定在睡前我曾將門關好過。而且,在門把上居然沾黏了一些血跡!我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事實!門後一片黑暗,無聲無息。但即使是全然地靜悄悄,我也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那麼,好奇的家夥,我不知道你是誰,如果你是斷月的話,你就應該會對我這個夢極度的熟悉,沒錯,我幾乎是直接複製粘貼過來的,這個故事來自一位台灣作家的恐怖小說《把門鎖好》,而我……我的經曆竟然和故事裏那人完全一樣……不,我還不如他,至少他醒來以後身邊還躺著個美女張織梅,而我則是獨自一人麵對著那幾乎是已知的恐懼。
那一天,折騰了一晚上,不過我隻是把門一關,任憑它們去鬧吧,第一天,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把我怎麼樣的。
第二天,我赴了和斷月的約會,可是,我已經不打算把原來想告訴她的事情說出來了,隻是告訴她,我隻是搞了個無聊的惡作劇。很好笑啊,原本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為我擔心,結果卻成了怕她為我擔心。
從那開始,我就開始了突擊寫作,畢竟,人都死了還被人罵是太監,我會死不瞑目的。一到晚上,就開始了與鬼同居的日子。說實話,這些鬼比電視裏的那些好看多了,沒有什麼特別惡心的,也就是有些帶點血啊屍液啊之類的,可是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平常了。而且這些鬼也不是什麼看的到摸不著的存在,都是實實在在存在在我屋子裏,就好象美國喪屍片裏的那樣。每當我要出去的時候,就掄起屋子裏的折凳一路砸出去,感覺這樣的鬼日子也滿有意思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我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把門鎖好》,而是死亡宣告的詛咒,即使我不怕這些喪屍樣的鬼怪,我想我也無法逃過今天晚上了,在所有被死亡宣告殺死的恐怖小說作者中,我肯定不是膽子最大的,但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活了下來。我不知道我發出去的死亡宣告有沒有傳遞的能力,如果有的話,我真是該死了。那麼,我應該想個辦法用自己的力量來斬斷這個死亡接力了。在所有已知的傳說受害者中,沒有一個不是拚命求存,最後被傳說殺死的,那麼,或許我不被傳說殺死的話,就可以斬斷這個傳說。
現在我隻希望在我死後,這個傳說不會再傳遞下去。最後,給你們留一個提示,按照我的理解,這個死亡宣告傳說除了已知的規則以外,殺人方法就是利用某個鬼故事的故事情節來進行殺戮,就比如我現在經曆的這部《把門鎖好》,我真奇怪,你說這個傳說是不是《無限恐怖》看多了?
好了,剛吃了一瓶安眠藥,現在有點困了,我要去睡了,希望我自主的死可以終結這次傳說,不要再害到別人。
朱琨絕筆
11月2日
一口氣讀完文檔,思語的眼圈有些濕潤了。這個傻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幹出這樣的傻事,然後,又以這樣的方式來試圖結束傳說,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男人。“報警吧。”思語把手機扔給她身後不住安慰著斷月的唐小四,自己,則走到書架邊閱讀起朱琨的藏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