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你來了麼?”一個熟悉的聲音把齊思語的注意力從老虎的屍體上吸引開去,齊思語抬頭一看,喊她的人真是一臉愁容的水千柔,水千柔站在一張雙人床的旁邊,床上的被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微微隆起著,看來,這次的主要內容就在那被子裏麵了。
“幹媽,這裏麵有什麼?竟然讓你跟大姨都那麼慌張?”被子下的東西一動不動,應該是個死人吧,可是,就是個死人就能讓任夢跟水千柔慌張麼?
“你看看就知道了。”水千柔說著,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雙人床的正中,躺著一個人,或者說……齊思語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一個血肉被抽幹了,隻剩下一層皮鬆垮垮的包在骨頭上的人吧,這個死者明顯是一名女性,隻是因為皮膚過於鬆垮了,已經看不出生前的容貌了。
齊思語伸出手指在死者的私處按了一下,然後又用另外一根手指在死者私處下麵的被子上按了一下,把兩根手指伸到自己的鼻子下麵仔細的聞了聞。“這個死者生前應該有過性行為,可能是被強奸然後……采陰補陽?幹媽,是有什麼厲害的鬼怪出來作亂害人了麼?”采陰補陽這個詞,想來大家都不陌生,這具屍體,明顯就是被吸幹了精華。
“唉……”齊思語身後的任夢長歎了一聲,“你以為如果隻是一個采陰補陽的妖魔鬼怪我們會這麼緊張麼?這世上妖魔鬼怪不計其數,又是在山裏,出現幾個會采陰補陽的一點都不稀奇,可是問題就出在這名死者身上,你知道你眼前這具屍體是誰麼?”
“這具屍體……”齊思語沉吟了半晌,末了又回頭看了看門口的老虎屍體,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過腦海,不會吧,不可能是這樣吧!“難道……難道是荀天師?”
“恩,就是荀素雅。”任夢有些無奈的點點頭。“素雅最近總是覺得心神不寧,預感到自己可能要出事,於是就寫了一張本命符交給我保管,說一旦本命符燒起來了就讓我趕緊到這裏來找她,結果,在半個多小時前,那張本命符燒了起來,我立刻趕了過來,可是已經晚了,那時候,小白的身體還在地板上抽搐……”任夢說著,看了一眼門口的老虎屍體,顯然,那就是成天跟在白虎天師荀素雅身邊的那頭白虎小白。
齊思語震驚了,真真正正的震驚了,荀素雅!白虎天師!雖然說她在四靈天師中隻能排在末尾,可那也是能隻身放倒教廷三名樞機主教和一名副裁判長的高手啊,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能把她給製服了,然後吸個幹淨??這……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大姨,你們有沒有猜想過是誰幹的?能夠這樣對待荀天師的人因該很少很少吧,難道你們現在就一點眉目都沒有??”采陰補陽這事,肯定是個男人幹的,而在中國修行界實力最強的男人應該就是青龍天師和玄武天師兩位大天師了,可是以四大天師的交情,這事不可能是他們做的,而且他們也沒有能力就這麼製服荀素雅,要知道除了被扒皮的白虎以外,在這間房子裏沒有絲毫的打鬥痕跡,荀素雅應該是瞬間被製服的。難道是……齊思語抬頭看了看任夢,“大姨,你說會不會是蚩尤做的?我們上次隻是摧毀了蚩尤的頭骨,但是他的元神卻不一定被大姨你摧毀了,現在我能想到的,能瞬間製服荀天師的,可能就隻有蚩尤了。”
“蚩尤?”任夢和水千柔對望了一眼,事實上,她們從來就沒有向蚩尤那方麵想過。原因很簡單,蚩尤是不可能對軒轅血裔進行采補的,軒轅血裔的精血對於蚩尤來說就跟毒藥沒有什麼區別。此時,聽齊思語提起來,兩個人都是抽著鼻子仔細在空氣中聞了起來,最後,任夢也學著齊思語的樣子,將自己的食指在屍體的私處抹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下麵仔細的聞了一會,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這……這怎麼可能,雖然很微弱,但是……但是真的有蚩尤一族的味道!”
“這麼說來,有兩種結果:第一,那個凶手一定死了;第二,我們麻煩大了……”
離奇死去的白虎天師竟然被人吸成了人幹,凶手究竟是什麼人?真的是蚩尤?還是九黎一族的後人?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製服荀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