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雲的臉色紅得足以滴血,待到身體冷靜下來後,雪流雲咬牙切齒,蕭薄湘這女人居然唆使他做了那種事,回想起她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指導他,他便很想殺人滅口,這等事怎可讓人知道!
蕭薄湘麵色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雪流雲說她幫了他,以往的恩怨便一筆勾銷,現在她的確幫他解決了大問題,雪流雲心裏再恨也不能殺了她。
雪流雲在後麵看著蕭薄湘在前頭走得那麼淡定,忍不住麵色鐵青地上前,“你若是把此事說出去,我便將你碎屍萬段!”
“聖子大人莫非是覺得做了那樣的事很羞恥?不必在意,男子多有那般經曆。倒是聖子大人你,從未知曉此種方法,反倒不太正常。”
蕭薄湘淡淡地道,注意力多放在尋找出路上。雖然滿目搔頭弄尾的女人於她而言和不存在一樣,這宮殿卻像是個陣法,怎麼走都是死路。
“你……當真無恥!太無恥了!”雪流雲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在這種事情上最善言辭的他變得不善言辭。
“是個男子都會有這般需求之時。聖子大人大概是走到哪裏都不曾缺過女人,所以雙手才派不上用場。”蕭薄湘敷衍地對雪流雲道,繼續專心於尋找出路。
雪流雲被蕭薄湘一句句無心的話氣得不輕,“我乃心性純淨之人,故而從不受這種世俗之事庸擾,到了你的口中怎會變得那般不堪!”
“聖子大人若是心性純淨之人,天底下就沒有黑心之人了。”
蕭薄湘此言反倒點醒了雪流雲,他何時將自己的心性暴露在他人麵前過了,從來都隻有他運籌帷幄,笑盈盈地將人從裏到外的完全擊潰。
他何曾如同此刻般暴跳如雷到對自己的形象不加修飾。
他最拿手的,可就是扮演聖潔如仙溫潤如玉的光明聖子。能有多少人看出他的陰險狡詐,更遑論真的看到他黑心的一麵。
“蕭肖姑娘,能將我氣成這般,你的心,可是比我更黑啊!”雪流雲立刻調整了自己的表情,臉上又掛上了笑容。
那笑容卻與往常對待旁人的虛偽笑容不同,銀色麵具的遮掩下,雪流雲閃著詭異光芒的眼眸和惡劣勾起的嘴角越發明晰。
“我是個表裏如一的人,哪能和聖子大人比。”蕭薄湘終於打算先放棄找出路一事,好好地跟雪流雲說上幾句了。
突然之間一改氣惱的風格,露出這般鬼畜的笑容,這雪流雲,又想幹嘛?
“蕭肖姑娘跟我可算是一類人了。不如握手言和,從此變為朋友?”
朋友?他雪流雲之前幾度不把她的命當人命看,對她態度那般惡劣。他以為隻有他看她不順眼,她對他就沒半點怨恨嗎?
她對雪流雲做的事,本就不是出於惡意,隻為自保。雪流雲欺她,她可沒那麼博大的胸懷,說原諒就原諒。
“聖子大人不要想岔了,您同黑暗神殿的聖女才是一類人。好聚好散便已是聖子大人對我最好的恩賜,朋友就不必了。”蕭薄湘把話說得很清楚,並不打算與雪流雲多做周旋。
現在不直白點,以後見了麵,她就沒立場站在雪流雲的對立麵了。
蕭薄湘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雪流雲自然明白蕭薄湘對待他的態度了,不是畏懼他,而是真的不喜他。
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舒玉菱,恐怕也就蕭薄湘會討厭他。而且,他若肯向舒玉菱示好,舒玉菱還能不樂上了天,欣然地接受他的好意?
“舒玉菱太過愚昧,我與她怎會是一類人。”
提到舒玉菱,雪流雲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便甚是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舒玉菱雖不及聖子大人智慧,卻也是萬民敬仰的女神。聖子大人要求這般高,這天底下,哪還能有你看得起的人。”
“蕭肖姑娘莫非看得起那舒玉菱?在下可記得,蕭肖姑娘闖入我馬車,就是為了躲避舒玉菱。既然,我們都嫌惡那舒玉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為何不能成為朋友?”
雪流雲這根橄欖枝拋得太有誘惑力,一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正中蕭薄湘的心意!
“黑暗神殿與光明神殿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真想對付舒玉菱?”
於蕭薄湘而言,眼下最大的危機便是舒玉菱對她的追捕,在這寰宇大陸上,唯有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殿兩大神殿最至高無上。她招惹了舒玉菱,在寰宇大陸上便隻能隱姓埋名寸步難行。
不說她想不想報複舒玉菱和蕭家,眼下還正是舒玉菱不放過她。
就以現在的她的本事,想要對抗舒玉菱,唯有借他人之力,寰宇大陸上,唯有三個人能與舒玉菱抗衡,黑暗神殿教主,光明神殿教主,以及眼前這位光明神殿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