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老半天,你不就是希望我放你走嗎?”菲迪瞥了蕭薄湘一眼道。
“正是此意。”蕭薄湘不在意菲迪的態度,答道。
“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將你煉出來的丹藥給我,你就可以走了。”菲迪朝著蕭薄湘攤開手掌。
蕭薄湘沒半分猶豫,直接將丹藥送了出去,雖然不知道菲迪要她煉的丹藥做什麼,但是這次煉的不過就是二階丹藥,送出去她也不心疼。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蕭薄湘說完,便轉身離開。從她的神情上根本看不出她傷得有多重,可是腰上的血已經快要從黑色的衣衫裏滲出來了……
菲迪沒有阻攔,隻是打量著蕭薄湘遞過來的丹藥,眼底閃過一抹興致。
“小師父,等我一下!”洛德見蕭薄湘走了,便趕緊跟上。
洛德常年在外麵遊蕩,一年裏沒幾天是在學院的,蕭薄湘也沒多長時間是待在學院裏的。開學這麼久以來,這還是洛德第一次在學院裏和蕭薄湘碰麵,自然是要緊緊跟著小師父。
蕭薄湘根本甩不掉洛德,便隻能任由他跟著。
“小師父傷得不輕吧?”洛德走在蕭薄湘身旁,目光掃了一眼蕭薄湘已經滲出血來的腰部,道。
“嗯。”蕭薄湘應了一聲,沒有多做解釋。
“小師父不愧是小師父,若不是血滲出來了,真的看不出有傷在身。”洛德本就崇拜蕭薄湘的用毒本事,如今看到蕭薄湘這堅忍的性子,更是沒有擺一點玄力分院院長的架勢,當真將蕭薄湘當作了師父來看待。
蕭薄湘不接話,無論他人怎麼看待,她的喜怒不形於色,已經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了。被人看透顯然是極為危險的事,她若輕易被人看透了,多少條命都不夠丟。
“小師父,這些日子下來,你覺得我的玄力分院怎麼樣?”
洛德沒有問蕭薄湘在玄力分院日子過得怎麼樣,更沒有問她有沒有被學院裏那些逢高踩低的人欺負。謙遜得如同詢問一位長者。
蕭薄湘從來都沒有以洛德的師父身份自居,自己幾斤幾兩她清楚,若不是洛德奇葩,就憑現在的她怎麼可能成為中州學院玄力分院院長的師父。
洛德的院長身份不是白來的,他的玄力修為深不可測,是如今的她可望不可及的高度。所以洛德以恭敬的態度對待她時,她對洛德心裏存的是感謝與敬佩。
洛德敢於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被世俗偏見所束縛。
“你如果不三天兩頭地往外跑,玄力分院應該會更好。”洛德不在,那些個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分院長導師,各自裝腔作勢,都把自己當院長了。
蕭薄湘在中州學院待的時間算不得長,但能讓她看得順眼的導師真沒幾個。
“嘿嘿,這不是事多嗎。比起一年一次都不露麵的學院長,我可好多了。”
洛德有許多值得欽佩的地方,但是的確算不得一個好院長。他適合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修煉者,而不是被限製在一個學院裏管理眾人。
“洛德為什麼要給我S班的令牌?我的確在用毒方麵有點本事,但這點本事遠不足以與玄力高手們匹敵。我顯然並不是那麼的適合S班。”很多人都曾質問蕭薄湘憑什麼進S班,其實她也不知道,今日她便將這個問題拋給做了這個決定的洛德。
“直覺。”洛德答得簡單,因著S班獨有的權力,所以將此令牌蕭薄湘當拜師禮是一部分原因。他的眼光好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隻是他的眼光,向來沒什麼根據,真的隻是直覺而已。
“什麼樣的直覺?”蕭薄湘問。
“你和S班的那群變態是一類人。”
“S班的名聲遍布大陸,被人譽為傳奇。可是說到底S班的名聲很大一部分是因為S班的人年輕,有一層天才的光輝。真要論變態,像洛德你這樣的人才最變態。”
蕭薄湘相信莫欺少年窮,卻從來都不喜歡以天賦去論斷一個人,天賦隻是一種可能性,實力才是一切。比起所謂的天才,已經擁有了實力的老不死們才是真正的可怕。
“小師父,我有很多毒藥方麵的問題想問你,不過今日你受了傷,還是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找我!”洛德跟著蕭薄湘到了宿舍樓底下,便不好再跟了,隻好停下步子道。
“好,無論如何,謝謝你,洛德院長。”
洛德敬她為師父,她也不曾忘了洛德的身份。
“聽聞這次的煉藥師大會是那七公主想讓得罪她的人在天下人麵前出醜才辦的,我聽人說了對得罪那公主的人的外貌描述,小師父,我聽著覺得像你。”離開之前,洛德又八卦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