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打探門之事,屢屢向蕭公子提起令妹之事,還望蕭公子莫見怪。”蕭薄湘道。
蕭逸之雖然什麼都會告訴她,但是對於孫元魁也好還是人丁稀少的蕭家人也好,蕭小妹的墜崖都是他們的痛。蕭逸之信任她,但她不會濫用這份信任,因此便不顧及蕭逸之的心情。
“都已經是過去那麼久的事了。其實對於小妹,我也沒太多記憶,小妹大多時候都與元魁和綺之在一起,而我自小便勤於文武,與他們倒不怎麼相見。”蕭逸之搖搖頭,所言非虛。
說起蕭小妹,孫元魁便如同天大的傷疤被揭開,可是蕭逸之卻不然,對他而言,大抵的確已經淡了,更何況,蕭逸之本就比一般人都要薄情幾分。
“蕭公子,等鏡湖那邊的人群散去之後,還要請你去一趟鏡湖,以玉佩為鑰匙,試試開那扇門。”
向蕭逸之打探蕭小妹的事,蕭逸之一問三不知,蕭薄湘也不打算再從蕭逸之這裏入手了。
“三爺的人應該很快便會派兵遣散人群,那之後會一直看守著,屆時亦是耳目眾多,難有機會一試。”蕭逸之自然也做了不少考慮。
“那便直接派兵攻打,奪下鏡湖如何!”正在這時,有人走進了采蓮院,遠遠地便大聲說道。
蕭薄湘與蕭逸之回頭,便見來人竟是太子。
“太子殿下。”
蕭逸之對太子的倒來並不意外,這位太子雖說仁厚,適合治國,不過論才智哪裏比得過蕭逸之,蕭逸之早將其看了個透。天地異象,鏡湖現門,這麼大的動靜,這位太子哪裏還坐得住。
“如今竟天現九星連珠之象,這定是天下要易主了的征兆。時機已經成熟,本太子若再忍氣吞聲,倒還真要讓那老三搶了天下了!”
太子的意思很明顯,已經到了要兵戎相見之時了。
“全依太子所言。”蕭逸之的確站在了太子這一方,卻並未對這位太子抱了太多的期待,有他在,自然也不會讓他自己這方敗了,也就沒什麼意見了。
“哎喲,今天這小院子可真是熱鬧了,連往常裏躲躲藏藏的耗子都敢溜出來曬曬太陽了。”卻在太子來了沒多久,又有另一群人踏進了采蓮院。
不見其人便已聽得其聲的正是已經來過采蓮院好幾次的趙亮。
一句“躲躲藏藏的耗子”,無疑是在諷刺太子。不過太子是個好脾氣,任由趙亮說了,也沒反駁半句。
倒是太子身後的侍女,當初給采蓮院引來趙亮這條尾巴的那女子,開口替太子忿忿不平,“大膽,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對太子殿下口出狂言!”
“我出什麼狂言了我。我話裏半句沒提太子殿下,倒是你,區區一介婢女,你主子都還沒說話呢,你囂張什麼啊。”
趙亮裝紈絝那麼多年,嘴皮子上的功夫哪會弱,三兩句便將責任推得一幹二淨反將一軍。
“趙亮,你太目中無人了!遲早有一天,有你好看的!”隻要太子殿下登上了皇位,三爺必死無疑,那麼趙亮便沒了依仗,屆時這趙亮還不變成喪家之犬!
“嘖嘖,瞧你這話說的,真是難看的垂死掙紮,放下這麼虛的狠話有意思嗎,場麵都撐不住。這踏進采蓮院的女人,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蠢呢!”趙亮一言,將蕭薄湘也一起罵了進去。
蕭薄湘原本隻是看看戲,趙亮怎麼和太子的侍女耍嘴皮子,都和她沒關係,不過趙亮非要找茬找到她頭上,她也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聽見。
“三爺,你可真是養了一條有趣的狗。你就站在旁邊看著,他都不需要你開口,就一直對著人吼,吼聲一套一套的。不過雖然有意思吧,把狗放出來嚇人的主子與其狗的品德有何不同,主子和狗可不就是一個德性。”
趙亮頂著個紈絝殼子,一上來就諷刺太子,自然是三爺默許的。要堵上趙亮那張嘴,自然找三爺。
“蕭姑娘,本王還真沒想到,留著你這條命會有這麼多麻煩。當初你說過還有一個人有一塊與趙亮相同的玉佩,你將那塊玉佩取來交予本王,本王便既往不咎,饒你一命,甚至可以讓你取代趙亮,否則,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三爺當初聽得蕭薄湘問趙亮的事,可當真沒想到會有今日這一幕,偏偏趙亮這蠢貨,玉佩竟讓蕭薄湘給摔碎了。如今門都在他們這裏了,就唯獨缺了鑰匙。
“三爺,你莫不是記性不好?以往哪一次你不是真想殺我。可都不是你手下留情,而是你根本殺不了我。至於取代趙亮?趙少爺身手本就不如我,更甚至被我毀了玉佩,取代這樣的人,都沒有絲毫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