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薄湘何其聰慧,即便是最危機的時刻,她也可以保持理智。在有些人眼裏,見人有難,相助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蕭薄湘顯然不是這一類人。可是,她也不是可以對所有人視而不見。
如果她對誰如此,便意味著那個人在她的心裏是真的占了一席之地。
“啊呀,我是不是說了什麼失禮的話?居然讓姑娘陷入難為之境。該怎樣賠罪才好呢?”白衣男子很快便完全收起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立即換上了柔和的態度。
這樣的轉變隻因蕭薄湘是個女子。不得不說,此人當真對女子好得過分。換做其他人,針鋒相對之後,哪裏會說示好就示好。
蕭薄湘不喜此人的做派,不過此人倒是真有幾分本事,至少她看不出此人的玄力修為。她會看不出,便隻有兩種可能,其一是被隱藏了,其二便是實力在她之上。
麵對這種人,與其還是少有牽扯為妙。蕭薄湘無視了白衣男子的示好,幹脆轉身。
“還真沒見過這麼無禮的女子。”瞧見蕭薄湘又賞了白衣男子一個冷臉,同行的徐雲宸毫不掩飾嗓門地大聲道,引得路人紛紛看了過去。
“徐雲宸,你為難那姑娘才是真的無禮,你以為那姑娘欠我一句道謝,你還不是欠了那姑娘一句道歉。”
聽得後邊的發言,蕭薄湘並不感謝那一直幫她說話的男子。大多男子都存了點好色之心,也有許多男子認為男子保護女子是天經地義之事,像那白衣男子那樣的並不算怪異,對待其他這樣的男子蕭薄湘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隻是事情落到她自己的頭上,還是有幾分煩心。
蕭薄湘不再多想那白衣男子的事,正這時,一路人與她擦肩而過,不等這路人走開,蕭薄湘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中赫然抓著從她身上摸走的錢財和一塊藍色的令牌。
“乖乖被偷不就好了,既然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被蕭薄湘抓住的路人當即惱羞成怒,身上爆發出黃色的玄力來。
中州國雖然強於其他四國,但是尋常人的玄力等級能達到玄師也已是極為不錯的,這小偷有惱羞成怒的膽量,便是覺得蕭薄湘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麵對一介玄師的攻擊,蕭薄湘可以應付得毫不費力。藍色的玄力一出,當即徹底壓製了小偷的攻擊,反將小偷擊倒在地。
然後,另一道藍色的玄力卻從蕭薄湘的身後衝來,這一道玄力的色彩明顯比蕭薄湘的攻擊濃厚得多,這意味著身後攻擊她之人比她強得多。
階級越高,每一階的差距便越大。玄皇之上,每一級之間的差距更是天差地別。而如今的她隻是個一階玄皇。
蕭薄湘來不及徹底躲開身後的攻擊,好在林裳及時上前幫了她。
“你做什麼?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著要對女子有禮。方才還說要向我賠罪,這便是你賠罪的方式?”蕭薄湘轉身麵色不善地看向白衣男子,方才攻擊他的正是此人。
“你竟敢假裝中州學院S班之人!”回答蕭薄湘的是徐雲宸。
“假裝?這塊令牌是真的!玄力分院洛德院長所贈。你們二人是中州學院的人?”
蕭薄湘猶記得先前徐雲宸說過,女子大多弱小,也根本進不了他所在的班級。如今,他們二人又輕易地認出了她手中的令牌,對眼前兩人身份的猜想已經隱隱浮現了。這兩人,恐怕也是S班的成員。
“我們可從來都沒聽說,洛德將令牌給了一個女子!”徐雲宸道。他說得這般肯定,也是因為方才蕭薄湘顯露出的實力還不夠成為S班的一員。
“即便是S班的學員,地位也不可能超越洛德院長。洛德院長做了什麼,難不成還得向你們報備?”蕭薄湘反問。
“徐雲宸,她的令牌不假,身份應該也不假。”白衣男子已經一換方才對蕭薄湘的溫和態度,眼底殺意湧動。
正如容雅告訴過她的一樣,S班對新人絕不客氣,強者為尊,弱者就是被殺,也是活該。這等惡劣的傳統是如何行成的,蕭薄湘倒是不知,不過此刻的她,必須拚盡全力一戰,讓S班的人知道她非弱者,她有資格留在S班。
“既然是真的,那就讓我殺了她。S班不需要女子!”徐雲宸比起先前,殺意也更重了一分,身上同樣爆出玄皇之力來,當即對蕭薄湘發動了攻擊。
對手二人皆是玄皇,一個七階一個八階。而她與林裳這裏,兩人都能越級戰鬥,可是對上這麼大的實力差距,硬碰硬就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