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宏遠和蕭元武看清來人全是玄靈之後,臉色立即變得難看。玄靈和玄皇之間,天差地別。蕭薄湘雖然隻是孤身一人,但要解決一群玄靈,是極為容易的。
“是誰竟敢冒充我雲鬼派的人!”幾名玄靈隻看到蕭薄湘穿著黑衣的背影,嗬斥道。
蕭薄湘轉過身,手裏還拎著個骨瘦如柴的老頭,一群黑衣人裏,竟沒有一個人認得這老頭的。大抵老頭被蕭薄湘帶著走,便被以為是與蕭薄湘同夥的人,誰也想不到,這一位就是這些人口中的“那位大人”。
“我冒充的不是你們雲鬼派的人,而是蕭家人。”蕭薄湘取出代表蕭家長老權力的藍珠,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手腕卻一轉,將藍珠扔到了蕭元武的麵前。
“果然是你這小賤種偷了我的藍珠!”蕭元武自然認得這是自己的東西,乍一看到此物,便覺得氣得胸猛,時刻三年,蕭薄湘在此情此景下將藍珠還給他,那是在嘲笑他。
“這東西我可不是偷來的,它不知怎麼的,就進了我的被褥裏,我嫌它咯人,就從被褥裏取了出來而已。”
蕭元武將藍珠主動送上門,她便好不大意地收下了而已。
“少廢話!”黑衣人哪裏會管蕭薄湘跟原來的蕭家有什麼恩怨,直接對蕭薄湘發起了攻擊,他們要做的便是將這個入侵者殺掉!
對付一群玄靈,要拎著一個老頭著實礙手礙腳,蕭薄湘將人扔到了一旁,便迅速地將這群玄靈都給解決了。
看到蕭薄湘這麼輕易地便將黑衣人玄靈打得爬不起來,蕭宏遠和蕭元武麵上露出絕望而惡毒的神色。
麵對朝著他們走來的蕭薄湘,蕭宏遠尖聲叫道:“你這個孽畜,竟要殺死你的父親。你會遭報應的!”
慕容子瑜要取慕容子齊的性命時,慕容子齊也罵了慕容子瑜。如今麵對原身的親生父親,蕭薄湘不會感到愧疚。
如果將原身逼死,還想將她也逼死的人是她的父親的話,路上與她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就該是她的祖宗了。陌生人至少不會想要置她於死地,而像蕭宏遠這種人,頂多稱得上是她的敵人。
“蕭宏遠,該遭報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可是,要是等著老天報應降到你頭上,我已等不住。所以,這報應,我來給你!”
“蕭薄湘,上一次,我後悔沒有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掐死你,現在,我後悔沒有在上一次的時候殺了你!”蕭宏遠看著蕭薄湘,一雙眼裏隻有恨意與陰冷,連悔恨都不剩。
“上一次,我能不死,可不是因為你善心大發放過我,而是因為你根本沒有殺了我的本事!”
蕭宏遠不會知道,他真正的女兒,早就死了,沒有被他掐死,也被他多年來的冷眼旁觀和對二女蕭韻柔的縱容害死了。
“最後,再問你一件事。和雲鬼派合作,你後悔嗎?”
她的仇固然要報,但是雲鬼派牽扯到的不止是一個蕭家,她已經遭遇過數次黑衣人,今日滅了一個蕭家,他日也會出現第二個蕭家。而對這事最清楚的,便是作為蕭家家主的蕭宏遠。
和她恨蕭宏遠一樣,蕭宏遠也恨她,要從蕭宏遠口裏聽到她想知道的消息,不是易事,能套出多少,全看運氣。
“哈哈哈……你居然會問這種問題,看了你不就知道了。以前我是蕭家家主,不能稱霸東啟國,那也是皇室也敬畏的家族之長。自從那雲鬼派來了之後,我還剩什麼。每日披著黑衣服,當著雲鬼派的奴才!”
蕭宏遠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這會兒也不怕得罪雲鬼派。他見不得蕭薄湘好,但對雲鬼派的惡氣也不少。
大長老蕭元武卻並非如此,他本就不是家主,處處被蕭宏遠壓著,反倒因為雲鬼派來了,他會討好黑衣人,混得如魚得水,日子滋潤得很。
此刻聽得蕭宏遠有此發言,蕭元武當即瞪了蕭宏遠一眼,道:“你胡說什麼呢!有雲鬼派給我們撐腰,慕容家的人看到我們都得低頭哈腰!你竟然抱著這樣的想法!”
現在能救他們的,也隻有黑衣人了。時至此刻,蕭元武還在期盼著會有強過蕭薄湘的黑衣人過來救他們兩個一命。
“撐什麼腰!你見東啟國誰敬著我們蕭家了,他們那是把蕭家當作了魔窟!不用對慕容家的人低頭哈腰,蕭元武你倒是對黑衣人見一個討好一個,真是丟盡了我們蕭家的臉!”
“當初也是因為你慫恿了其他的長老,一致要求答應與雲鬼派合作,我才會鬆了那個口。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蕭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蕭宏遠將罪責都怪到了蕭元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