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盛陽衰……”商桀一臉委屈地盯著蕭薄湘。
蕭薄湘回以淡漠的眼神,商桀默默地打開雞湯,自己喝了下去。
“商公子這麼閑,就去幫病人把藥給煎了吧。”蕭薄湘檢查完旗璉的身體狀況,確認無事後,起身對商桀道。
“為什麼我去煎藥……不是旗家那麼多人在嗎?”商桀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服侍著的,何曾被人打發去做事過。
“他們看上去像是願意幫這個忙的樣子嗎?”
“不像,那我去了……”
支走了商桀,蕭薄湘回頭看旗璉,道:“你想對我說什麼?”
旗璉沒想到蕭薄湘竟知道自己的心思,折騰旗璉原來是為了將旗璉支開,讓他好將原本想說的話說出來。
“蕭姑娘……我有東西想要送給你。”旗璉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把劍。
雪白的劍刃,天藍的劍柄,正是昨日他在煉器廣場煉成的縱雲劍。他在選擇煉製縱雲劍的那一刻,便已經想好,這把劍,要送給蕭薄湘。所以不是七階中威力最強的武器,也不是七階中最容易煉製的武器,他的選擇是最漂亮的武器。
“謝謝。”蕭薄湘沒有推辭。推辭也不過就是浪費時間,而她也的確正好缺了一把稱手的劍,縱雲劍雖然花哨,不是她理想的類型,但聊勝於無。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接過了劍,蕭薄湘便起身離開。
宣布第一的日子,第一本人不會出現,但是通天鑰依舊會麵世,而她,也要繼續她的計劃。
旗璉看著蕭薄湘的背影,心中是滿足的。他向來敏感,所以其實他很清楚,蕭薄湘不喜歡他。是他先做了惹人討厭的事,也無怪蕭薄湘要討厭他。
蕭薄湘收下了縱雲劍,讓他覺得他好歹彌補了一些。他還小,本該有任性的權利,可他是旗璉,他著急地想要長大,著急地希望與大人一樣成熟穩重,最不希望的便是被人看作幼稚的孩子。
“蕭姑娘呢,把我打發去煎藥,她自己去哪兒了?”商桀端著藥進門的時候,蕭薄湘早已經走了。
“不知道。”旗璉搶過商桀手中的藥,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後才被苦得皺了皺眉頭。
太陽照亮了整個煉器廣場,萬裏無雲的天空一片澄澈。這是煉器師大賽的最後一天,這一天沒有比賽,隻是宣布煉器師們的名次。過了這一天,煉器師大賽便徹底落下了帷幕,所有為了大賽而來的人,都會離開。
蕭薄湘如同往日一般,在評審席坐下,一眼望去,觀眾與評審全都已經來了,排得上名次的參賽者們也已來齊,唯一姍姍來遲的,是烏承誌。
昨晚的事,使得烏承誌今日的臉色格外難看,遠遠看見蕭薄湘,他露出凶惡的眼神來,分明是對蕭薄湘起了殺心。
現在蕭薄湘的存在對他而言極為危險,蕭薄湘知道了醜事,即便那醜事於他而言還不至於致命,但一旦被眾人知曉,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路過蕭薄湘的麵前時,烏承誌動了動嘴皮子,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來,但分明是在說:“我不會放過你。”
對此,蕭薄湘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根本沒有半分懼意,“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死八婆!”烏承誌罵了一句,正要從蕭薄湘的麵前走過去,卻忽然膝蓋一軟,摔了個麵朝地,姿勢狼狽。
“噗——”評審與人群之中,都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烏承誌原本打算事後再找蕭薄湘算賬,哪知這會兒就出了這麼大的洋相,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肯定是蕭薄湘搞得鬼。
“小丫頭片子,你敢攻擊老夫!老夫若是不教訓你,以後還有什麼威嚴立足!”烏承誌自以為找到了教訓蕭薄湘的正當理由,當即對蕭薄湘發起了攻擊。
烏承誌的行為正和蕭薄湘的意,因為昨晚的事,烏承誌今天輕易地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這般輕率地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攻擊她。
“老前輩,你在說什麼!我何曾攻擊你,你怎麼可以無緣無故地對我出手!”蕭薄湘一邊大聲道,一邊躲閃著,根本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
“方才如果不是因為你,老夫會摔倒嗎!牙尖嘴利,老夫非要拔了你的牙,廢了你這張利嘴!”烏承誌的攻擊全都被蕭薄湘躲過,反倒將評審席弄得一團糟。
一時間煉器廣場全都因為蕭薄湘和烏承誌的戰鬥變得一團糟。
洛老婆子趕緊衝過來想要停下這場戰鬥,但是洛老婆子不敢得罪烏承誌,隻敢一味地教訓蕭薄湘,“老婆子真是沒見過你這樣頑劣的學員,蕭薄湘,還不快停下來,向烏大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