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聖子上門(1 / 2)

明明不久前還鮮活地在自己身旁的生命,說沒便沒了。這樣的打擊,讓薑月赤冀這樣的年輕人如何承受。

這一刻,自己的夥伴死去了,下一刻,或許死去的人就是自己。每一片戰場上,都躺著無數的屍體,不斷提醒著他們生命的脆弱。

“他們二人依舊毫發無傷。”楊德濤回答了薑月的問題。

當每次戰鬥之後甲十三隊的其他幾人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回來時,那兩人卻如同隻是出去吃了個飯一樣悠然。實力差距太大,他們根本不像是一個隊伍裏的人。

可是,聽到楊德濤的回答,薑月和赤冀還是鬆了一口氣。若是連蕭薄湘和慕容子瑜都無法應對的話,他們便更覺生存無望了。

熏香嫋嫋的屋子裏,銀色麵具的男子脫下白色的外衣,細膩如玉的身體上有一道刺眼的大傷口,鮮血正汩汩流淌。

在外人眼中的雪流雲是神,他在經曆一場與靈獸的戰鬥後,也依舊笑容不變,步履悠然。而誰也看不到,在衣袍之下,他駭人的傷口。

而他,也不會讓人看出半分他的不完美。他不是真的神,但是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神。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後,他便又匆匆地趕到了主營,聽取眾將領的彙報。

“今日對戰六階魔獸的戰場上,那兩名被從甲十三隊調過來的玄皇,表現不凡,六階魔獸群在他們的麵前也算不得什麼。也無怪當初在三階魔獸的戰場上便表現突出。”底下的將領開口,又提到了前些日子的兩名玄皇。

雪流雲本不會這兩人是誰,隻是先前與舒玉菱有過一番爭執,才給他留下了些印象。

“六階戰場?可是結束得比七階戰場還要早的那個?”雪流雲忽然記起了先前遇到過的醫師少年。

“是啊。多虧了那兩人,老夫率領士兵對戰六階魔獸潮多次,還是第一次如此之快便取得了勝利。”

“其中一人可是……”雪流雲正要描述今日遇見的蕭薄湘的模樣,卻猛然發現,其人毫無特征,根本無從說起。

“有一人生得俊美,還有一人慣使一把雪色長劍。”與蕭薄湘一同戰鬥過的將領對蕭薄湘那把美不勝收的縱雲劍印象深刻。

雪色長劍雪流雲並不清楚,慕容子瑜的存在他也並沒有注意到。但是,他似乎已經認出那長著陌生臉龐的少年來了……這倒符合她的作風,她的容貌也好性格也好,都不可信。

“那慣使雪色長劍之人,什麼名字?”雪流雲追問。

“我記得……是叫慕容襄。那兩名玄皇,都姓慕容,聽說是對兄弟。”

“另一人名為慕容子瑜?”雪流雲漸漸勾起了嘴角。

“沒錯。”

慕容襄,蕭薄湘,他還真是差點被她騙了過去。那麼坦然地承認了自己醫術不凡,消去了他的疑心,蕭薄湘其人,果然狡詐!

“甲十三隊被安置在哪裏了?”自上次西華城一別,他也已有許久未見蕭薄湘了。原本二人都不是會停留在一處的人,日日天南地北滿大陸地跑,難得碰上一次,下次再碰上也不知會是幾時。

所以,他想去見她。

“我記得,是一姓李的鄉下農戶吧。”

“聖子殿下前些日子還覺得那兩人智慧不足,今日怎麼都關心到他們住在哪兒去了?”舒玉菱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次挖苦雪流雲的機會。

“先前我在戰場上遇見了那兩人,親眼見過後,便肯定了那兩人是可用之才。我隻是不想隻依據一場戰鬥就妄想斷論,聖女很不讚同我三思而行的做法嗎?”雪流雲回以反擊。

上一次對抗十階魔獸也好,這一次對抗靈獸也好,都是雪流雲所為,舒玉菱則是去都沒去。兩相比較下,雪流雲在軍中的威信更高了,舒玉菱則漸漸失了人心。

現在任由舒玉菱說破嘴皮子,也無法跟雪流雲比。

“聖子殿下想去找那兩人倒是沒問題,就是別直接被那二人拒之門外了。”舒玉菱就不信,同樣都是虛偽的人,慕容子瑜隻討厭她而不討厭雪流雲。

“聽聖女這意思,莫非上次不是你體恤他們團隊友愛才沒把人召來,而是被拒之門外了啊?”雪流雲故作開玩笑地問,但誰都聽得出來這是真話。

舒玉菱麵色發青,慕容子瑜也好,雪流雲也好,這一個個的真是該死!

“我隻是為聖子殿下擔心,聖子殿下怎可說出這般過分的話來。不過那二人真有幾分高傲,我倒是將他們召來過,見了一麵談了幾句又將人回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