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君絕抬手以玄力推開了大門,身上不沾半分灰塵。
推開大門後,映入眼中的是個與現在的主殿截然不同的大殿,即便被掩蓋在灰塵之下,也難掩其昔日的威嚴。
“那扇門沒有被推開過的痕跡,近期應該沒人進來過。”禦君絕一邊和蕭薄湘一起踏進了大殿,一邊道。
蕭薄湘四下打量了一番,隻覺得立於大殿中央的神女像有幾分滲人,的確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出了大殿後,蕭薄湘伸手要闔上大門,禦君絕先她一步,灰塵沾染了他的手,引得他皺了皺眉頭。
“你們——”
蕭薄湘與禦君絕剛一轉身,便有一少女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就如他們好像犯下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樣。
“你不是今天白天撞到我的人嗎?”蕭薄湘腦海裏留了點印象,不過也不敢確定。
少女嚇一跳,也立即認出蕭薄湘來,趕緊轉身要走。
蕭薄湘看她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錯了,立即上前將人攔下。這次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你放過我好不好,就讓我安安靜靜地死了……”少女一臉驚恐地請求道。
“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情況。”蕭薄湘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不要。反正我就要死了,死狀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少女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正如雪流雲所說,中了詛咒的人不會希望別人知道,要讓著少女配合她,還得費點口舌。
“你想死得不明不白嗎?至少應當與死亡抗爭一下吧?”
“抗爭沒有用的,大家都死了,誰也沒能苟活。”少女的話裏透著絕望,未被激起半分求生欲望。
“你為什麼不能做第一個活下來的人?最差的結果就是死亡,除此之外還有更令你害怕的嗎?”
“你說得輕鬆,中詛咒的人又不是你,要死的人又不是你!”少女尖叫起來,話裏帶著對蕭薄湘安然無恙的嫉恨。
能進入光明神殿的大多都是天之驕子,無論是誰都滿懷希望的來到這裏,以為從此高人一等。
可不等她真的過上高人一等的日子,她便被人排擠,被迫住進了第十六殿,而終於這一天,厄運也降臨到了她的頭上,她的性命之剩下短短沒幾天。
“的確不是我,我的朋友裏有一人,一踏進第十六殿,便中了詛咒,她也害怕,但是絕不像你這樣瘋瘋癲癲,嫉恨一切。所以,我打算努力救她。對你,我的耐心耗盡了。”
見口說無用,蕭薄湘上前便直接將人打暈了。打暈比不得這姑娘配合她,但總比在這裏聽她亂吼亂叫的好。
少女倒在了地上,蕭薄湘上前並未聞到藥味,查看了她的身體,也並無中毒的痕跡。
正此時,她脖子上的黑曼陀羅又少了一片花瓣,這片花瓣卻不是突然消失,而是由深到淺,逐漸趨於無。少女脖子上的花瓣也正是褪去了最後的一點顏色。
“她這朵花,似乎與商婷的那一朵有些不同。”蕭薄湘捉摸了一陣,心中懷疑。
“意味著死法不同嗎?”禦君絕在蕭薄湘的身後,問道。
“不是,令花顯現的手法不同。”
“也就是說,兩人之中,至少有一人不是中了詛咒,而是有人裝神弄鬼。”禦君絕本身對著詛咒之事不感興趣,但是蕭薄湘很在意,所以他才有意開口與蕭薄湘談一談,希望能給蕭薄湘點靈感。
“恐怕兩個都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蕭薄湘再一查探少女的身體,便得出了這一的結論。
這少女體內並沒有中毒的跡象,身上也沒有藥物的味道,但她的體內有股奇怪的氣流在跳竄。
隻要有痕跡,便意味著不會是無藥可醫,隻是,商婷身上她暫時的確什麼也看不出來。
“薄湘不僅是個醫師,這下連捕快的事都做了。”禦君絕看著蕭薄湘這副認真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
蕭薄湘起身,踹了禦君絕一腳,她這麼認真地找真相,禦君絕這廝卻和看戲似的。
“以後你就和你那群達摩寺的人玩耍去吧,詛咒的事我一個人查。”
禦君絕雖然對詛咒的事漠不關心,可也想著怎麼才能幫上蕭薄湘一點忙,偶爾開個玩笑也隻是想讓蕭薄湘心情好點……
“薄湘,我是誇你能幹。”
“少說話,多做事。”蕭薄湘發覺,禦君絕這廝也不比慕容子瑜安靜到哪裏去,平時不說的話,全留著來她耳邊挖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