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可要說話算話,我等著看你們在中州學院的門口上演一場好戲!”
蕭薄湘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裝著血液的瓶子,這一舉,會成為她這一次煉製丹藥的關鍵。如果禦君絕所料不錯,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便很大,但若是錯了,這一次便是功虧一簣。
“她這是要將什麼東西倒進去?”
“我怎麼聞到一股血腥味?”
對待蕭薄湘所有的舉動,神殿的煉藥師們都會議論紛紛,非將蕭薄湘貶低一番不可。
臨將血液倒進未成的丹藥時,蕭薄湘忽然手上一頓,收起了瓶子,反而取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血液注入了丹藥裏。
血紅色立即在尚未凝成的藥草精華上擴散開來,可是爐火與此同時,又很快將血液蒸幹了,被染紅的藥草精華隻有一點點,由此,蕭薄湘便隻能不斷地繼續往裏麵滴入自己的血液。
終於染成深紅色之時,這一爐丹藥著實已經吞了蕭薄湘不少的血液,本來煉藥便是一件費精力的事,失血太多引得她頭暈目眩,手裏差點鬆了。所幸的是到目前為止,進展十分順利。
禦君絕握住自己手上的傷口,他知道蕭薄湘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因為他的血不幹淨啊……
用他的血煉製出來的丹藥,不會是解藥,隻會是毒藥。
太陽西沉,蕭薄湘爐中的丹藥也一直沒出什麼差錯,離成功越來越近。
眼看著丹藥漸漸成形,藥香漸漸溢出,光明神殿的煉藥師最為震驚。
最一開始他們看蕭薄湘煉製解毒丹的做法如同看待一個玩笑一般,到此刻反倒是將蕭薄湘襯得了不得,將他們自己襯得愚蠢。
如果就這麼讓蕭薄湘成功了,他們難道真的要去中州學院門口倒掛著給人看笑話?
與其去丟那個人,還不如現在毀了蕭薄湘那爐丹藥。隻要她那丹藥沒成,就是他們動手腳被抓到,他們也能抵賴不認,不履行賭約!
十幾名煉藥師心裏打的幾乎都是這樣的主意,一爐丹藥要煉製成十分不容易,但若要破壞,卻是極容易的。隻要煉製者分了心,或是煉製中的丹藥受到了外力的影響,便會前功盡棄。
蕭薄湘卻專注於凝丹過程,完全不去擔心那些煉藥師會不會耍什麼陰招。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在這裏,哪怕雪流雲攔不住那群人,禦君絕也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她。
而事實也正如蕭薄湘所料,煉藥師中有人悄悄朝著蕭薄湘的藥鼎扔來玄力攻擊,卻在半路便被彈了回去,反擊中了那人自己。
其他的煉藥師不信這個邪,紛紛對蕭薄湘這邊出手,卻無一例外。
禦君絕長於布置結界,當初他在蕭家布下結界,身在其中的舒玉菱毫無所感,舒玉菱怎麼說也是個玄帝,她拿禦君絕的結界尚且毫無辦法,更別說這群修為低下的煉藥師了。
夕陽漫天,遍染血紅之色,伴隨著夕陽的是出爐的深紅色的丹藥,是蕭薄湘成功了。雖然沒能趕在日落之前,但是趕在了天黑之前。
蕭薄湘收起藥鼎,拍拍一身的藥草灰,站了起來,走向了神殿那群神色各異的煉藥師們。
“我即刻便要啟程回中州學院,諸位就跟著我一起回吧。等到了中州學院,我定會呼籲整個學院的學員一同觀賞你們倒掛在大門口的英姿。”
“你手中的的確和原來的解毒丹長得一模一樣!但丹藥相似的多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實則卻不是同一種丹藥的也有,所以這根本不能證明你手中的那顆和解毒丹是一樣的丹藥!”
最後這群煉藥師沒能破壞蕭薄湘的煉製過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蕭薄湘將丹藥給練了出來。但在這之後,他們也有說法否認蕭薄湘的成功。
這群煉藥師的質問剛出口,禦君絕便走了過來,拿過蕭薄湘手中的丹藥,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要證明這丹藥是不是和解毒丹一樣,讓他這個中毒的人來服用,是最快的證明辦法。
蕭薄湘對自己的丹藥不乏自信,但是禦君絕二話不說地就吃了下去,她的心便提了起來,竟是頓時也擔憂起自己的丹藥會不會失敗來。
這丹藥的配方是她自己慢慢琢磨出來的,如果其中有任由一種材料是她琢磨錯了的話,別說是解毒丹了,沒準就成了毒丹。
“禦君絕,這可是我煉製的丹藥,要吃也該是我第一個吃……”蕭薄湘目不轉睛地看著禦君絕,口中說著責怪的話。
“這本來就是煉製給我的丹藥。”禦君絕回以無辜的笑容,他自然知道蕭薄湘不是真的責怪他搶了先,隻是在擔心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