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麼會來到這裏。”雪流雲對蕭薄湘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彼時,周圍的群眾紛紛跪下,口中惶恐地喊道:“皇帝陛下萬歲。”
長相和打扮都與蕭逸之沒多少不同的雪流雲出現在此地,自然很快便被認作了皇帝。
見此,雪流雲笑著調侃道:“沒想到我的信徒連河圖洛書裏都有。”
雪流雲認得河圖洛書,這不奇怪,以雪流雲的見識,哪裏會不知道洪荒寶物。但是雪流雲對河圖洛書到底了解到何種程度,蕭薄湘便無從知曉了,此刻的雪流雲看起來相當鎮靜。
“蕭姑娘,我們先離開這裏吧,當然,那邊的那位公子也請一起。”蕭逸之開口道。
雪流雲的出現,已經完全打亂了蕭薄湘和蕭逸之的腳步,此刻,他們是該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尤其是雪流雲和蕭逸之之間。
“好。”蕭薄湘說著,便又伸手去推纏在自己身上的西嵐夜,“你究竟還有這樣到什麼時候?”
“既然大家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目的也肯定都是從這裏去,那就友好相處吧。”西嵐夜鬆開手站直了身子,自說自話著。
“在外邊,你可以輕易地殺了我,可在這裏,卻是截然相反的情況,我想殺了你並不難。你若不怕我要了你的命,就盡管跟上來!”蕭薄湘此刻也懶得和西嵐夜計較,她現在隻想弄清楚雪流雲來到這裏的緣由。
“現在你絕對不會殺我。隻要一日沒有離開這裏,就有可能會有得到我的地方,就算你要殺我,也肯定要等到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了再殺。”西嵐夜說得篤定。
蕭薄湘的確不會殺西嵐夜,威脅他的話隻是威脅而已。但不會殺他的原因卻並非像西嵐夜自己說的那樣。
西嵐夜不知道,她與院長之間有過的談話,院長老頭也好,洛德也好,他們希望看到的是個完整的S班,西嵐夜可以對她懷有殺意,但若她殺了西嵐夜,以後再見洛德和院長老頭時,一切便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死纏著你的傻缺是誰?”雪流雲走過來,麵上帶著笑容,口中卻說出了惡意的話。
西嵐夜聽得傻缺一詞,眉頭跳了跳,就算是光明聖子,真要戰一場,他也未必輸,可偏偏是在這該死的鬼地方,半分玄力都沒有,隻能先咽下這口氣。
“S班某個想殺了我的人。”蕭薄湘敷衍地答。
因著雪流雲被誤認成蕭逸之的緣故,四人離開得十分順利,誰也不敢攔了他們的路,也不敢偷偷跟上來。
拐進一家無人光顧的酒樓裏,幾人在一間包廂裏坐下。
蕭逸之摘下了鬥笠,露出了與雪流雲一模一樣的臉來。
雪流雲的麵上有一閃而過的詫異,雖然早有所感,但真正看到時,還是意外的。
“蕭姑娘,你似乎知道不少,不如同我說說看這一位是誰?”雪流雲心中有幾個猜想,卻無法做出斷論。
理性上來看,蕭逸之很可能隻是河圖洛書創造出來的假象,可直覺卻又告訴他並非如此。如果蕭逸之不是假象,那麼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對他自身又將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我還以為你會比我更清楚。聖子倒是先說說,你是怎麼進河圖洛書裏的?”蕭薄湘從未搞懂過河圖洛書裏的這個世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而今,雪流雲的出現就像是河圖洛書在引導著她接近真相。
“河圖洛書忽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將我吸進了這裏,而我一眨眼,便已經出現在這條大街上,看到了你。”雪流雲答。
雪流雲所描述的事,正好與蕭薄湘的遭遇一樣,這一次,也是河圖洛書主動飛到了她的麵前,在將她帶進這裏,順帶不小心將西嵐夜也帶了進來之後,飛去了雪流雲的麵前,河圖洛書這般行徑分明是刻意的。至於目的,定是和蕭逸之雪流雲這兩個長得一樣的人物脫不了幹係。
“聖子對河圖洛書有幾分了解?”蕭薄湘對河圖洛書的事知道得實在太少,就算河圖洛書將蕭逸之和雪流雲都擺在了她的眼前,她也想不出這之中的聯係。
“我認得它,但隻是認識它而已,我的記憶裏沒有半分關於它的信息。”雪流雲乍見河圖洛書時,便是如此。
當河圖洛書來到他的眼前時,他不用細究河圖洛書的細節,便輕易地能在心中得出答案,知道這就是河圖洛書無疑。
卻除了名字以外,想不起任何關於河圖洛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