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蕭薄湘絕對無法與他共存於一個世界裏最決定的因素,蕭逸之可以在河圖洛書設定的規則裏登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打破河圖洛書的規則。
“聖子,既然你也有相當的覺悟了,不如就先將你的過去講出來,看看在你的人生經曆裏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活的年歲太久了,要說起來怎麼說得清楚。自然要先從他說起,他頂多也就二十幾年的人生,能講的東西也多不到哪裏去。”雪流雲道。
“過去的事,一時半會兒是絕對說不清楚的。蕭姑娘,不如我先細細思索一下,整理一份紀事出來,再給你看看吧。”蕭逸之無視了雪流雲,轉而對蕭薄湘道。
“也好,我們剛從外邊回來,也需要先各自回去住處。等再過一會兒,我再回來此處找你。”蕭薄湘之前雖然沒有親自進鏡湖,不過此刻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方便下水的衣服,穿著也並不是那麼舒服。
蕭薄湘一行離開蕭逸之的書房,入夜後,蕭薄湘沒有叫上雪流雲和西嵐夜,自己一人來了蕭逸之的書房。蕭逸之與雪流雲和西嵐夜的關係實在算不上好,蕭逸之未必希望他們看到自己過去的事跡。
如果河圖洛書讓她也進入這裏,就是為了她發揮這樣的作用,那就讓她成為這個人,讓蕭逸之不為難。
“啊?這不是那位姑娘嗎?”蕭綺之看見蕭薄湘出現時,驚訝地道。
蕭綺之和孫元魁都來了書房,蕭逸之的書桌上擺著已經合好的書卷。
“剛剛我問你們兩個的那件事,你們誰還記得嗎?”雪流雲開口問道。孫元魁和蕭綺之會在這裏,自然是被蕭逸之叫來的。
“長兄,那絕對是你記錯了。我記憶裏可不是你說的那樣的。”蕭綺之被蕭薄湘帶走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蕭逸之的身上。
“其實,我記憶裏也與你記憶裏的不同。”孫元魁附和道。
“那不如我們三人都將三年前發生的事說出來給蕭姑娘聽聽看,讓蕭姑娘幫忙判斷一下。”蕭逸之道。他會將這兩人找來,就是為了記起自己過往的事好告訴蕭薄湘。
“原來長兄將我們二人找來,其實是為了這位姑娘。看來這皇宮也不會一直這樣空下去了。”蕭綺之恍然大悟。
蕭逸之笑了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孫元魁卻不似蕭綺之這般單純,蕭薄湘的來曆何其可疑,蕭逸之和蕭薄湘之間的關係也絕不是簡單的要好而已,他們之間看起來始終隔著無形的屏障。
這不會是有一個美好結局的故事。想及此,孫元魁皺了皺眉頭。
“我記憶裏,三年前,有位方姓小姐,家中人待她惡劣,有一陣子,她經常出現在我的視線,後來就突然消失了。因為消失得太突然,所以我覺得有幾分古怪,到還記得。”蕭逸之說起了正題。
“方小姐的事情你本來就應該好好記住,她多可憐啊。”蕭綺之聽得蕭逸之輕描淡寫地描述,不滿地道。
“可憐?確實可憐。可天下可憐人諸多,我也難以一一記住。”
“長兄,你記事隻記了一半。而且記住的還淨是些不重要的內容,把重要的全給忘了。”蕭綺之沒好氣地道。
蕭逸之的腦海裏的確隻有這些內容,被蕭綺之這麼說了,也覺無奈,便看向了孫元魁。
“明明其他的事你都記得那麼清楚,就唯獨這一件事怎麼記成了這樣。”孫元魁回給蕭逸之一個無奈的表情,真不是蕭綺之冤枉了蕭逸之。
“那事實上,該是如何?”即便蕭綺之和孫元魁兩人所言一致,蕭逸之也不能就這麼相信是自己的記憶出了錯。就如蕭薄湘的事,就隻有他一個還記得。他們這些人都是被河圖洛書操作著的,知道了這一點之後,蕭逸之便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所聽所聞有幾分真實。
“我曾與方姑娘有過交談。她告訴我,你曾在她遭繼母毒打時,救過她,那時她當你是她人生中的光亮。可是,長兄,或許到最後,你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的稻草。方姑娘,她不是消失得太突然,而是被你毀滅了。”
這件事,蕭綺之和孫元魁從來不提起,他們眼中的蕭逸之和善而英明,世上愛蕭逸之的女子那麼多,其中也不乏為蕭逸之做出過瘋狂之事的人,可唯獨三年前的那一人,讓他們二人一個蕭逸之的親妹一個蕭逸之的好友,也不能不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