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嵐夜一說完,禦君絕就直接從袖子裏取出蕭薄湘的儲物戒來,從之中拿出了被捆成書卷的河圖洛書。先前為了防著令牌被S班的人偷走,儲物戒就一直放在禦君絕手裏,蕭薄湘並沒有拿回去過。
這會兒如果儲物戒已經回到了蕭薄湘手裏,想要再取出河圖洛書,定是又要費好一番周折了。蕭薄湘站得那麼遠遠的,分明是一副隨時準備逃走的模樣。
“你進書卷裏去,問問那老頭對於這樹林可知道些什麼。”西嵐夜指指河圖洛書對禦君絕道。
河圖洛書禦君絕不是沒進去過,河圖洛書裏的老頭也不是沒見過,西嵐夜提出這種建議來,禦君絕怎麼可能會認同。
“你進去。”禦君絕直接將河圖洛書在西嵐夜的麵前打開,砸到了西嵐夜的臉上,西嵐夜想拒絕都還來不及。
見西嵐夜消失在了原地,淨真一方麵覺得自家主子太凶殘,一方麵又為主子教訓了西嵐夜而高興。
“不過主子,你將他這麼扔進去,他若是出不來了,似乎對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淨真道。
“那對我們會有什麼壞處嗎?”禦君絕淡漠地瞥了淨真一眼。
淨真頓時無法反駁,蕭姑娘都不正常了,哪還能指望主子正常。
收了西嵐夜之後,禦君絕又開始努力和“失憶”的蕭薄湘交談。
淨真在一旁看著平日裏最是寡言的主子說個不停,蕭薄湘卻鮮少說話,都替自家主子心累。
不過他的主子卻沒他想象的那麼鬱悶,隻要對象是蕭薄湘,做什麼都不會覺得無趣,事後等蕭薄湘恢複了記憶,想起此刻的種種,不知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薄湘,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剛剛你就是吃了東西,才會忘了我。你要不要自己給自己看看,這是怎麼了?”雖說醫者不自醫,不過蕭薄湘就是失憶了醫術也還是比他們都強。
蕭薄湘搖了搖頭,答:“這隻是吳茱萸,怎麼會讓我失憶。我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你們是什麼人,剛剛那卷畫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人一碰到畫就消失了?”
“那是洪荒寶物河圖洛書。”
“洪荒寶物……是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還有你的頭發為什麼是這樣的顏色,還有你的眼睛……”蕭薄湘忽然一連串地發問,問得禦君絕都懵了。
禦君絕這才注意到,蕭薄湘似乎忘記得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多。
“薄湘還記得這個嗎?”禦君絕的手中升起一團無色的玄力。
見到玄力的蕭薄湘露出一抹震驚的神色,“超能力……”
“這不是什麼超能力,它是玄力啊……”禦君絕突然想起自己最初遇到蕭薄湘時,蕭薄湘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所謂“前世”,指的到底是什麼……誰還能記得前世的事,若不記得又怎麼會想著要報前世之仇,蕭薄湘那時話裏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心事。
“薄湘可知這裏是哪裏?”或許蕭薄湘的這次失憶,是在給他了解她過去的機會。
“這是哪裏……”蕭薄湘已經打量四周很久,看自己的穿著也甚是古怪,一切都讓她理解不能。失憶這件事她也察覺到了,因為醒來那一刻,她就對自己她為什麼會在這裏不解。
“這裏是藥王穀,你說要為我治病,讓我和你一起來藥王穀。”禦君絕耐心地回答。
蕭薄湘向來不需要別人告訴她那麼多,可這一刻,她不知道的太多,禦君絕享受於像這樣向蕭薄湘敘說她不知道的事,由他來教會她,讓她的世界充滿他的痕跡……
“我為你治病?你得了什麼病?”蕭薄湘覺得禦君絕那一頭雪發以及淡紫色的眼眸古怪,但這樣的她對禦君絕身上的寒毒絲毫未察覺。
蕭薄湘的醫術看來也並非一成不變,她看不出自己是怎麼了,也無法看出他的病症來,若是之前的蕭薄湘,隻憑幾眼,便能從人的外貌推斷個大致。
“你幫我看看,就知道了。”禦君絕找到機會,邁開步子接近蕭薄湘。
有了合理的理由,麵對禦君絕的接近時,蕭薄湘終於沒有後退,靜靜地等在了原地。
走近時,感受到禦君絕身上實實在在的寒意,蕭薄湘才反應了過來,這名病人,看來是病得不輕啊。
禦君絕主動向蕭薄湘伸出了自己的手腕,對上蕭薄湘探究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他已經走過來了,隻願等蕭薄湘願意搭上他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