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比你更了解那些藥草,不是你看不出來,就所有人都看不出來。”蕭薄湘現在不懂煉藥師是什麼,這個大陸上也出現了許多她不曾見過的東西,隻是這些日子淨遇到自以為是的煉藥師,令她對煉藥師這種與醫師有些像的職業失望。
“你能比我更了解藥草?好大的口氣,就是耿晴來了,都不敢在我麵前說這話,就憑你一個修煉者,連煉藥師都成不了的人,會比我更清楚藥草?”許紹波輕蔑地笑了,可對蕭薄湘的話並非全然不信。
倒不如說,他心中對蕭薄湘的本事起了興趣。
蕭薄湘卻在此時不再多說了,與許紹波多說無益,她也不想和這種人渣一起多待一分鍾。
見蕭薄湘不理會自己,許紹波心中生出了些怒意,邁著步子從台階上走了下來。
“怎麼不說話了?是反駁不了了?”
蕭薄湘依舊不答。
“你剛剛說耿晴能識破我對那些藥草下的手,你憑什麼這麼說,有什麼根據?”許紹波麵上帶著駭人的笑容,教人毛骨悚然。
但是此人絕對算不上笑麵虎,他惱怒時的笑容根本不像笑容,誰都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同樣是滿麵笑容的生氣,舒玉菱會保持住她的優雅,雪流雲更是讓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心裏已經暗暗記恨了。許紹波正是因為笑不像笑,氣不像氣的模樣才最令人惡寒。
“你要是不說,我讓人割了你的舌頭!憑我的本事,連你的舌頭都能煉製成丹藥!”許紹波示意旁邊的侍衛拿出匕首。
蕭薄湘的下巴立即被另一名侍衛捏住,那匕首就在她的眼前閃著寒光。
許紹波不需要從她口中知道什麼秘密,所以說了要割她的舌頭,就絕不會隻是威脅而已,如果她真不順著他的意思,他不會介意還給耿晴一個啞巴。
“耿晴姑娘有那個眼力,我相信她!”蕭薄湘說得不是實話,如果不是心裏有根據,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說耿晴能看出來。
“你在撒謊,就你這點道行,還騙不過我的眼睛,最好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許紹波心中隱隱察覺到自己有什麼沒考慮到的事,被蕭薄湘察覺到了,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浪費力氣在這裏逼問。
“我說的就是實話,你不是說耿晴姑娘不如你嗎?那你就等著看看耿晴姑娘是不是真的會被你那些不入流的伎倆打敗!”蕭薄湘不願意說實話。
“我讓你……”許紹波的耐心被消磨了個幹淨,抬腿一腳踹在了蕭薄湘的身上,這一下雖然沒用玄力,但對於沒有玄力防禦的蕭薄湘來說,已是極疼的了,“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蕭薄湘疼得一陣恍惚,眼眶一熱,差點掉下眼淚來,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副副自己以前同魔獸戰鬥,跨階戰鬥,死裏逃生的畫麵,那些是她,雖然她沒有那樣的實感。原來過去的她已經這般地勇敢堅強,那是她自結束了安穩的日子之後一路走來的成就,如果此刻她的記憶沒有被奪去,就絕不會被許紹波這種渣滓壓著打了吧!
“區區一介玄靈,今日也能在我麵前囂張。待到過了明日,我定要將在這裏所受之屈辱,一一討回!”蕭薄湘咬著牙忍著疼,惡狠狠地道。
“哈哈哈……就憑你這種廢柴?說我是區區的玄靈,那你算什麼,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玄力!”但凡蕭薄湘有一點玄力,方才他那一拳落下去,就會閃現玄力的防禦。
這個所謂的修煉者,其實根本就是個零玄力的廢柴!
蕭薄湘勾起一抹冷笑,便又不再多言。許紹波信也好,不信也罷,開始閃現在她腦海裏的片段已經開始讓她相信她有那樣的實力,也讓她不再害怕。
“還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嗎?看來你真想當個啞巴!”許紹波見蕭薄湘又不再出聲,這一次直接示意旁邊的侍衛動手。
匕首鋒利的白刃抵到蕭薄湘的嘴唇上,鮮明的觸感令人寒毛直豎。
好漢不吃眼前虧,蕭薄湘固然不想讓許紹波知道他的計謀錯在哪裏,這種時候也不得不已保住自己的舌頭優先。
“那些沒有玄力的蟲與鳥,吃了有毒的藥草後,可不像有玄力的人那樣能輕易化解毒素,它們會死,它們的屍體會排落在草叢裏,如果耿晴姑娘看到那些都還察覺不到異樣,那恐怕就是真的比你蠢了。”
一聽蕭薄湘此言,許紹波立刻皺起了眉頭,蕭薄湘說得沒有錯,他費了不少力氣的計謀卻存了這麼大的破綻,一切不過隻是無用功而已,知道了這一點也確實令許紹波心生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