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姑娘,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怎麼敢找你給我治病……”舒玉菱企圖阻止蕭薄湘查看自己的病情,她剩下能用的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我討厭你?這種事情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她哪裏是討厭舒玉菱,隻是記著昔日的仇,一定會“禮尚往來”而已。
“蕭姑娘,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相信你,請你不要管我!”舒玉菱捂著胸口,做盡了痛苦可憐的模樣。
隻可惜,在這裏舒玉菱的演技少了觀眾,是她先出了錯招,失去了宗琪的信任,如今她說真話都未必有人信,又何況是假話。
“舒姑娘,有病就得治啊。你要是沒病裝病,就是為了不進無盡深淵的話,那你也直說啊,難道我們會逼你去送死嗎?”蕭薄湘也幹脆把話挑明了。
聽得蕭薄湘此言,宗琪神色一凜,雖然方才她心中也隱隱有這樣的猜測,但是被蕭薄湘這一點明,便從猜測變成了肯定。宗琪向來正義感十足,一明白過來舒玉菱的本性,便覺得無法容忍。
“舒姑娘,這次的調查絕非兒戲,關乎整個大陸未來的安危,如果你抱著玩玩的心態進來的話,現在就退出吧!”
現在就讓舒玉菱退出?那豈不是看不到舒玉菱遭遇危險孤立無援時的模樣了嗎?那可不是蕭薄湘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宗琪姑娘,你說這話就太武斷了,舒姑娘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想要好好參與調查的心是真的,肯定隻是舒姑娘想和我作對才讓你產生了那樣的錯覺。”
聽著蕭薄湘替舒玉菱說話,宗琪總覺得有幾分詭異,一臉古怪地問蕭薄湘,“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不然呢?”蕭薄湘反問後,轉而笑眯眯地看向舒玉菱,“舒姑娘一定是想和我們一起進無盡深淵的吧?”
這是蕭薄湘硬塞過來的台階,如果她順著這台階下,估計能讓宗琪對自己的印象好轉一點,可是無盡深淵那麼危險,她真的要去冒這個無謂的險?可要是不下,被宗琪徹底討厭了的話,她的壞名聲估計能從青雲道派傳到全大陸。
“是啊,我是真心想要為調查這件事盡一份力,當然也要和大家一起進無盡深淵。隻是我的胸口實在很疼,隻要你們不嫌棄我拖後腿,我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裏退縮。”舒玉菱捂著自己的胸口,順著蕭薄湘的話往下說。
舒玉菱非要說自己胸口疼,還能有人逼著她進入危險的地方嗎?
就算大家都知道她那胸口疼是裝的,那也不行。
“沒事,我們等你啊,等到你胸口不疼了,再大家一起下去!我們不能剝奪你為調查一事盡力的機會啊!”蕭薄湘卻勾起了一抹惡劣的笑容,就在舒玉菱麵前的地麵上坐下,儼然是要和舒玉菱耗到底的架勢。
舒玉菱臉色一白,如此一來,她可就真的毫無退路了。蕭薄湘要為她治療,她又不肯,如果說一直疼著,疼到最後她隻有死了才顯得可信,要不然就是不疼的時候就必須得進無盡深淵了……
“蕭姑娘說得對,那我們就等著你唄,你要是真得疼得暈了過去,有蕭姑娘在,也不會讓你死了的。”淨真在一旁也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蕭薄湘這一招可真是絕了。
舒玉菱氣得不行,明明這些人都已經知道她是裝的,她也不能不將這戲繼續演下去,無盡深淵遲早要進,那她也不浪費時間了。
“我感覺好多了,現在跳下去應該也沒有問題。”舒玉菱裝作一副剛剛恢複的模樣,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容,開口道。
“嘖嘖,舒姑娘一定是因為我甘願等待的決心感動了吧,心疾說好就好了。為了照顧舒姑娘,我與禦君絕先下去,舒姑娘便跟在我們後麵,這樣正好前麵也有人護著你,後邊也有人護著你。”
那是前麵也有人想要弄死她,後麵也有人想要弄死她。隻要讓舒玉菱離宗琪遠點,她就是死了也沒人會去救。
“嗬嗬。”對於蕭薄湘的說辭,舒玉菱冷笑了兩聲。
跳下懸崖之前,禦君絕主動抓住了蕭薄湘的手,這一幕看在宗琪眼裏,還是令宗琪感覺不可思議,那可是不讓人近身三米的禦君絕啊,誰都想象不出他喜歡上誰額模樣,可此刻那模樣正清晰地展現在她的眼前。
“薄湘,要跳了。”禦君絕轉頭看向蕭薄湘,詢問蕭薄湘的意思。
蕭薄湘點點頭。
兩人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起初跳下時,蕭薄湘能感覺到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得讓人難以想象接下去這個速度會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