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淨真搖頭。
“我也看不出。”連禦君絕都給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連禦君絕都看不出此人的修為的話,剩下便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修為勝過禦君絕,另一種便如蕭薄湘一樣天生體質特殊。
可是前者,真的有可能嗎?蒼茫大陸上固然的確存在強過禦君絕的修煉者,那些大多是成日修煉的老妖怪,就如達摩寺的緣境大師一樣,他們早已過了會在人前露麵的年紀,隻隱居於一隅,專心於修煉之事。
眼前這名昏倒的相貌年輕的男子,會是個一把年紀的老妖怪嗎?
這種可能性很低,可體質特殊的可能性也高不到哪裏去。
固然救醒眼前人有一定的危險性,可是還是要試試。
“蕭姑娘,他是……”淨真更不相信這麼個修煉能修煉到筋脈堵塞的人實力會強過自己的主子,如果和蕭薄湘是一樣的情況,那蕭薄湘能感覺到什麼嗎。
蕭薄湘固然醫術高明,也診斷不出這種事情來。
“我將他救醒,但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恩將仇報,總之大家小心。”蕭薄湘能說的隻有這個。
“你那裏有沒有什麼武器可以用的,比如將人綁住了,無論擁有多高的修為都不可能掙開的繩子之類的?”西嵐夜看向身旁的龍薇。
“武器本身不厲害,還是要看使用者的修為。人類煉製出來的武器,最終都有一定的限度,隻要擁有足夠的修為,武器就不可能不被破壞掉。你說的那種東西,我煉製不出來,如果是洪荒寶物的話,那之中可能會有。”龍薇刻板地回答。
蕭薄湘替男子疏通了筋脈後,男子很快便醒了過來,幽幽地睜開了眼,朦朦朧朧地看不清周圍的人。
“是你們救了我嗎?”
男子開口的第一句話令蕭薄湘幾人都鬆了一口氣,既然第一時間就是問這樣的問題,這個男子應當心腸還算不上歹毒。
“是。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昏倒在這種地方?”蕭薄湘回答了男子的問題後,又問道。
“我……我是什麼人?”男子的視線清晰後,看清了圍著自己的這幾個人類,然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茫然的神色。
“……失憶了?”西嵐夜問。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男子露出一抹無奈而無害的笑容。
其他幾人一致地看向了蕭薄湘,分明是在用眼神向她確認,這個男子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蕭薄湘搖了搖頭,有沒有病她看的出來,有沒有失憶一時半會兒不好斷言,如果觀察一段時間的話,也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
“會煉藥嗎?會煉器嗎?”蕭薄湘拋出了一個試探性的問題。
男子搖了搖頭。
他聽得懂“煉藥”和“煉器”,常識方麵並沒有什麼問題,到底忘記了哪些部分還不好說。
“還記得怎麼釋放玄力嗎?”雖說這男子看起來無害,但是蕭薄湘覺得還是很有確認一下他的實力的必要。
男子點了點頭,手中燃起一抹紫色的玄力。
這玄力的顏色與蕭薄湘的玄力顏色一模一樣,是個玄帝。這世上除了那些體質天生特殊的人以外,也有其他隱藏自己實力的辦法,就比如淨真和禦君絕在弱水河底下用過的招式。不過那種辦法隻是一時壓製了自己的實力,不是長久之法,而且也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才能使出招式。
這男子先前已然經脈堵塞,走火入魔,絕對沒有那樣的準備時間。懷疑他使用秘技隱藏了實力的話,恐怕真的是多心了。
“請你幫個忙。”蕭薄湘的試探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你們救了我,如果你們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請盡管告訴我。”男子非常誠懇地道。
“看到那邊兩個打得激烈的姑娘沒。”蕭薄湘伸手一指,指向了舒玉菱和宗琪。
舒玉菱和宗琪實力懸殊,舒玉菱幾乎是單方麵的挨打,不過宗琪右邊還在淌著血的臂膀看上去也著實有夠駭人的。
男子見到那副模樣,臉色一白,就如受了驚嚇一般,“她們這是……”
“她們兩個都是我們的朋友,沒了手臂的那個,她的手臂是被另一個害得被猛虎吞了,所以要另一個用命還她。可是這樣自相殘殺難道不是錯的嗎,我們想阻止,但如果阻止的話,失去手臂的那位姑娘一定會恨死我們的。你是個外人沒關係,能不能幫忙去救下另一個姑娘?”
蕭薄湘隨口編了兩句,其實就是想看看這男子真正在戰鬥之中的表現。以宗琪的實力和現在的狀況,絕對足以逼出這男子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