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那些,逃了再說!”蕭薄湘隻管拉著禦君絕往前跑,無暇向淨真多解釋什麼。
“你們也趕緊跑了!”被撿到的男子緊跟著蕭薄湘後麵,跑過淨真、龍薇和西嵐夜三人身邊時補上一句。
淨真三人一頭霧水地就跟著跑了起來。
舒玉菱和宗琪兩人也顧不得與傀儡糾纏了,這時候他們必須跟進禦君絕一行,才有希望活著離開這裏!
“蕭姑娘,你和主子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了嗎?”淨真在後邊發問。
“沒有。”蕭薄湘答。
“那我們逃什麼,這樣也逃跑浪費力氣那也不是辦法啊。”
“不逃難道要堵在那些傀儡的老巢門口嗎?雖然怎麼跑都還是在無盡深淵裏,可無盡深淵那麼大一片地方,也不是處處都是那些傀儡和操作傀儡的那些人能找到的。”
聽了蕭薄湘的解釋,淨真覺得說得有些道理,彼時再回頭一看,便遠遠地瞧見他們方才待過的地方,平白出現了一群與傀儡的黑衣人扮相不同的一幫人,因為那些不是傀儡,是活人,這才是他們要逃跑的真正原因。
舒玉菱和宗琪二人的速度不慢,緊跟著蕭薄湘一行的步伐,完全沒有會跟丟的跡象。特別是舒玉菱手中的光球,照亮了周圍一大圈地方,將他們幾人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而與此同時,追著他們過來的敵人也將他們的行蹤看了個一清二楚。
蕭薄湘冷著一張臉轉過頭去,揮手就將舒玉菱手中的光球打飛了出去,光球滾得遠了,舒玉菱無暇去撿,他們眼前的路瞬間黑了下來。
“蕭薄湘,在這種生死關頭,你就不要幹這種無聊的事了!”舒玉菱口中罵道。
對誰而言光必須要有光?那些追著他們的敵人,以及很容易跟他們跟丟的舒玉菱和宗琪,所以舒玉菱就是要暴露自己和所有人的行蹤,也一定要留著光。可是蕭薄湘絕不允許她這麼做。
舒玉菱趕緊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光球,複又照亮眼前的路時,哪還有蕭薄湘他們的身影,這麼一群人,竟然失蹤得一點蹤跡都不剩!
“蕭薄湘!你們沒有走遠,就躲在這裏,我知道你們在!你們最好趕緊出來,不然我就一直站在這裏耗著,等著那些傀儡過來,到時候我也好,你們也好,誰也別想逃走!”舒玉菱站在原地出言威脅。
可是直到傀儡追上來時,也沒有任何回音。
地麵之下,蕭薄湘一行已經走遠。
“真虧你能發現呢,這麼一條藏在地底下的通道。你叫什麼名字?”西嵐夜拍拍被撿到的男子的肩膀,對他饒有興趣。
“我叫滅世,也沒什麼,就是腦海裏突然閃現過一點東西。”男子笑得一臉憨傻。
“滅世?你這名字取得挺好笑的啊。就你這溫溫吞吞的脾氣,還滅世呢。怎麼也得像我家主子這樣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菜滅得了世啊!”淨真毫不給麵子地調侃了男子的名字。
禦君絕冷冷地掃了淨真一眼,這跟班是有多蠢。
男子笑了笑,依舊是不太在意的模樣。
蕭薄湘沉默不語,滅世的名字取得確有幾分古怪,但更令人在意的是他能回想起這條地下通道。果然滅世和峭壁裏的那群人脫不了關係嗎?如今他雖沒了記憶,但是有朝一日總會想起來,留在身邊可能也是個禍患。
“滅世,除了這裏以外,還想不想得起其他的?比如怎麼離開無盡深淵。”蕭薄湘試探著問,起碼失憶情況下滅世性子極好,恐怕對他們會很有幫助。
“對不起,隻想起了這個。”滅世一臉羞愧地道。
這本不是滅世需要覺得羞愧的事,他卻偏偏露出了那樣的神色來,脾氣當真好得有些過頭了。
“走到盡頭了,前麵沒有路。”
在地底下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一行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從上麵能出去,要出去嗎?”西嵐夜指了指頭頂,如果回到地麵的話,就意味著可能又要麵對傀儡的追殺。
“出去,我們可得盡快找到離開這裏的辦法,一直困在地底下,想來是找不到什麼線索的。”蕭薄湘先爬了出去,打量了一番四周,並未見傀儡的蹤影。
眾人都從地下通道裏爬了出來,繼續向前走。
沒走出多遠的距離,便見前麵兩旁峭壁之上浮現出了彼岸花的紋路,令他們全都停下了腳步。
“上一次你就是在這裏摘了那朵花?”蕭薄湘回頭看向禦君絕。
“是,不過以前沒見過這樣的紋路。”禦君絕掃了一圈四下的環境,和記憶裏的場麵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