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你先告訴我現在禦君絕在哪裏!”至尊神終於鬆了口。
禦君絕到底還是特殊了一些,進過臨天塔的人有過那麼多,可眼前這隻尊神卻唯獨執著於禦君絕的消息。畢竟禦君絕是唯一一個活著走出去的人,如果在接下來的幾層中還有人存在,說不定搬出禦君絕的名字也一樣好用。
“你可要守約啊,可別等我告訴了你,你卻毀約!”
“那是自然!”
“禦君絕麼,自然是在達摩寺待著,如今外頭魔獸族和人類開戰了,半個月前禦君絕去了一趟軒轅帝國和幽蘭穀的交界,不過現在已經回來了就是了。我已經告訴你了,你也該履行方才的約定,送我們離開了!”
“對付你們這樣愛耍小手段的人,我何須守信,要從我這裏過去,就必須打敗我!”至尊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當即過河拆橋。
蕭薄湘卻沒有半分悔意,“你光是知道禦君絕在哪裏有什麼用,他在魔獸與人類的戰爭中有沒有受傷,如果我們活著走出這裏的話,要不要幫你帶話給他……這些你都不需要嗎?”
這至尊神知道不守約定,蕭薄湘豈又會不知道留個後手,給他的答案不過是個敷衍而已。
“禦君絕會受傷?他是打敗了我的人,如果輸給那些魔獸,那太難看了!他絕對不會在魔獸手裏受傷的!”至尊神出人意料地相當肯定禦君絕的實力。
瞧著此人的反應,蕭薄湘也知道這人多半是在禦君絕絕對的實力麵前心裏有了創傷,對禦君絕又恨又敬。
“哦?是嗎,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蕭薄湘一副不強求的模樣。
至尊神卻反倒因為蕭薄湘這態度,完全看不出自己的猜測對不對,難道禦君絕真的會在魔獸手裏受傷?
“很好,你再告訴我答案,這次我一定遵守承諾!”至尊神最終還是耐不住自己心裏那點想知道的心情,氣惱地開口。
“嗤——你當我蠢嗎,還會相信你的鬼話!這次換你先告訴我們去第三層的辦法,否則別想我先告訴你!”蕭薄湘豈會不知這至尊神又想故伎重施。
“我又怎麼知道我告訴了你們,你們不會過河拆橋!”
“你以為我們跟你一樣無恥嗎?再者,你告訴我們辦法,我們若要違約,你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走不就行了。不過不要拿打敗你這種話來搪塞我們。如果非得殺了你才能離開這裏,你早死了,能不能離開這裏,恐怕還是全看你鬆不鬆口吧!”
蕭薄湘確實把這第二層給猜透了,至尊神想在蕭薄湘這裏耍花招注定不可能。
“你說得沒錯,通往第三層的路,就是由我決定打開不打開!”至尊神話剛說完,便已揮手,一架樓梯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邊,順著樓梯看上去,第三層的模樣也依稀可辨。
蕭薄湘勾起嘴角,她所料不錯,第三層,便是有陰陽草的那一層了。
“我說過我和你不同,不會違約。禦君絕他現在昏迷不醒,卻不是被那些魔獸所傷。具體原因還沒有人清楚。我們二人先走一步,等到了外邊,會告訴禦君絕你的存在的!”蕭薄湘拉上帝景便在至尊神的眼皮底子下躥上了第三層。
這一次,至尊神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了,至少蕭薄湘給的回答,真的相當有誠意。
帝景不由得笑彎了眼睛,目光時不時掃向身邊的人,他的契主,當真是有本事,他打敗不了的敵人,她倒好,三言兩語間就把事情解決了。
“笑什麼,第三層就是魔獸聚集的地方了,可要小心了。”蕭薄湘自然注意到了帝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沒什麼,隻是覺得我的一百年,沒有白等待。”等來了一個她,是何其幸運。他永遠不會後悔讓她成為自己的契主。
“聽聞陰陽草雖為魔獸,但是模樣如雜草,如果那些魔獸都保持本體的形態的話,倒是好辨認。但是如果所有化形魔獸都以人類的形態出現,那可真是不知該如何辨認了。”蕭薄湘在第三層的入口外停下了腳步。
“薄湘不必擔憂,對於人類而言,辨識魔獸本體難,但對於魔獸而言,血脈之間的感應比什麼都清晰。辨識陰陽草的事,交給我便成了。”
帝景怎麼說也是炎龍一族的後代,魔獸以龍族為尊,龍族以炎龍血脈為尊,自古以來,炎龍一族的血脈便是魔獸血脈中最高貴的。至於那些隻存在於過去的所謂陰陽草,碰上了炎龍一族,其實也隻有俯首稱臣的份。
真正踏入第三層後,眼前的景象要比蕭薄湘想象中的漂亮得多,也有生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