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屠龍的腦海裏有著作為滅世時的記憶,自然清楚蕭薄湘和禦君絕是什麼關係。
“真是癡情呢,都跑到這裏來要人了。不過,我也不能讓你想見到他就見到他。作為對救命恩人的回報,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贏了我,我就讓禦君絕出來。”
涅屠龍的話明擺著是刁難,別說讓蕭薄湘贏涅屠龍,現在的涅屠龍,就是蕭樂站出去,都未必能贏他。涅屠龍這話裏的意思,歸根到底,就是要殺了蕭薄湘。
“贏你?我活了幾年,你又活了幾年,你也真好意思跟我比!”蕭薄湘自知實力遠不如涅屠龍,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想去和涅屠龍戰鬥,那根本就是送死。
“你活了幾年我是不知道,不過肯定沒我活得久。上一次,你們三人潛入達摩寺,三個人都沒有被祭祀迷惑。緣境和禦君絕能做到,我不覺得奇怪,但是你也能做到,可真是令我意外。所以,這一次,我不與你戰鬥,隻要你能贏過邪魔靈書,我就讓你進達摩寺找禦君絕。”
涅屠龍說話間,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本看似極為古樸的書籍。作為邪魔靈書,它看上去卻格外聖潔,四周繚繞著純淨的白光。
蕭薄湘上一次是靠著夜疏影那點難聽的歌聲,才勉強撐了過去,這一次直接麵對邪魔靈書,根本沒有半分把握。
要說這邪魔靈書,也是遠古流傳下來的法寶,她凡人之軀絕對無法對抗,幹脆從儲物戒裏拿出了河圖洛書。
既然都是書,她倒要看看,河圖洛書能不能收了邪魔靈書。
河圖洛書在空中轉悠了幾圈,然後開始展開書卷,河圖洛書的其他本事蕭薄湘沒見識過,就記得這東西碰到什麼都能吸進書卷世界裏去。
但凡進了書卷世界裏的,活的死的就隨便卷靈來了。
這一次也沒有例外,河圖洛書一被放出來,便要開始將涅屠龍那一方的人,包括涅屠龍手裏的邪魔靈書吸進去。
然而,不等有人被吸進河圖洛書裏,河圖洛書便開始變了顏色,分明是被邪魔靈書影響,漸漸被染黑了。
蕭薄湘當即想起她最初見到河圖洛書時的情況來,那時候的河圖洛書,也顯得十分不正常。隻是從她第一次順利離開河圖洛書之後,河圖洛書就一直沒有奇怪的地方,以至於她都忘了當時的異常。
如今看來,當時能讓河圖洛書這等洪荒寶物都染上黑色的,正是這邪魔靈書!
她現在雖然是河圖洛書的主人,但是在邪魔靈書的影響下,竟也控製不了河圖洛書,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河圖洛書調轉方向,要把她吸進裏麵去。
“該死的!”蕭薄湘正欲試圖將河圖洛書收回儲物戒裏,卻有人匆匆趕來,踏著一陣清風,身著一身白衣,比起精靈的純粹與自然,他的身姿更多了一分仙氣,硬是將向來以容貌自滿的精靈們壓了一頭。
來人直接伸手抓住了河圖洛書,這一瞬,他非但沒有被河圖洛書吞噬,河圖洛書更是在他的影響下,黑色開始褪去,漸漸恢複了正常。
蕭薄湘訝異地看向了來人。
“雪流雲,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回來得晚了,沒想到遲你們一些時日回到蒼茫大陸,看到的就是這般糟糕的景象,我雪家也徹底淪陷了。”雪流雲回過頭,麵上依舊戴著銀色的麵具,看不到他完整的神情,不過此刻的情緒多多少少讓人能夠感受到。
雪流雲向來習慣於戴著完美的假麵具,他虛偽,卻也的確有虛偽的資本,見識過他的真實麵目後,更會希望還不如看著她虛偽的模樣。不過,這一刻的雪流雲顯然幫上了大忙,蕭薄湘該感謝他。
蕭薄湘固然成了河圖洛書的主人,但是隻進過兩次河圖洛書的蕭薄湘,她與河圖洛書的聯係,顯然比不得雪流雲。
蕭逸之在河圖洛書裏一待就是那麼多年,他的存在甚至擾亂了書卷世界裏原本的秩序,差點使書卷世界真正的崩壞。所以,雪流雲與河圖洛書的聯係是極強的,幾乎可以說他身上帶著令河圖洛書熟悉的氣息,足以將河圖洛書從黑暗裏拖上來。
“對於我而言,你來得恰好及時,幸好你趕到。”蕭薄湘覺得,許久沒見的雪流雲,如今看起來格外順眼。
“禦君絕呢,你有危險時,他竟然也會有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雪流雲就如不少人一樣,馬上就問起了禦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