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成柔兒的家世、修為,如果有哪一位築基期修士發現了她,那麼,不管她是否願意,她都沒有反抗的餘地,最後的結果,她不是淪為別人的小妾,就是成為他們人提升修為的爐鼎。
現在成柔兒安然無恙,就說明她並沒有引起其他築基修士的注意,也就是說,孫鼎新見到成柔兒感覺到的那一陣漣漪,應該隻是一種個別現象,並不是成柔兒擁有什麼特殊天賦,問題的關鍵,是出在孫鼎新自己身上。
難道是與心魔有關?孫鼎新自問自己不是好色之徒,既使在麵對趙眉、陰素素的時候,也能保持淡定、平常的心態,惟獨在麵對成柔兒的時候,就無法做到平淡如水,顯然不是一種正常的現象。
不過,在孫鼎新的記憶中,他並沒有聽人說過修士在築基期大圓滿的境界時,會出現他所感應到的這種心魔。
莫非成柔兒就是他的心魔?也許,隻要將成柔兒留在身邊,應該可以解開這個謎團,找到問題背後的答案。
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節,孫鼎新便指了指身邊的一條石凳,道“成柔兒,別站著說話,這裏有石凳,成元龍,你也坐下吧。”
成柔兒不敢自作主張,她偷看了自己父親一眼,見他點了點頭,這才小心翼翼在孫鼎新身邊坐了下來。
沒等成柔兒開口說話,成元龍就搶先說道“有前輩在坐,晚輩不敢放肆,還是站著回答前輩的問題為好,以免失了禮數。”
成元龍讓自己女兒坐下,而他自己卻仍然恭立在孫鼎新身邊,他這麼做,就是在試探孫鼎新,是想弄清楚孫鼎新為何對成柔兒特別一些。
孫鼎新感覺到了成元龍的試探之意,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成元龍一眼,就施展傳音之術,開門見山的對成元龍說道“老夫與令愛一見如故,有意將令愛收為妾室,不知道道友意下如何?”
“果然如此——”成元龍心中暗歎,他看了坐在一旁的成柔兒一眼,又沉呤片刻,才傳音回應道“前輩能夠看中小女,這是小女的榮幸,不過,在下隻此一女,自然希望她能平安、幸福的度過一生,所以——”
孫鼎新聞言一怔,道“你的意思是說柔兒跟著老夫不安全?”
想了想,孫鼎新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擔心玄陰冥火罩的事情?老夫知道,那夥人盯上了老夫的玄陰冥火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隻是老夫又豈是那種任人欺淩之人?你放心吧,老夫還沒有活夠,對自己的小命還是看得很重的,玄陰冥火罩的事情,老夫自有應對之策。”
聽到這裏,成元龍這才放下心來,想想也是,人家既然如此鎮定,心中肯定是已有定計,修道之人求的就是長生之道,對自己的小命重視到了極點,決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環境中,這位前輩如此鎮定,肯定是有了應對之策。
隻是不知道孫鼎新為何如此自信,要知道,對方可是掌控著整個坊市的郎氏家族啊!
成元龍的心中仍有顧慮,就忍不住想要提醒孫鼎新,道“前輩,據在下所知,看上玄陰冥火罩的是郎世張,其人雖然隻有煉氣期修為,但此人在郎氏家族中也算得上是一位名人,其家族雖然是郎家旁支,但其家族中還有一位名叫郎衝的結丹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