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點點頭:“很硬,硬的隻怕你我兩人根本就啃不下來。”
柳舟淡然一笑,他不認為世上有什麼事情難得到他。
“請夫人說一說吧!”
秦雲頷首,道:“京城做女人護膚生意的,最大的兩家分別是回春坊和美顏莊,兩家商鋪的老板並未在官場上廝混,不過他們卻有十分厲害的靠山,其中回春坊的靠山是刑部尚書錢武,美顏莊的則是戶部尚書福長安,先不說這兩位尚書我們的罪不起,就是這兩位尚書背後的實力,也絕非我們能夠動彈的。”
柳舟也算是在官場上混過的,自然明白秦雲所說的意思是什麼,那刑部尚書錢武是阿桂的人,而戶部尚書福長安是和珅的人,而福長安除了是和珅的人外,還是福康安的弟弟。
這樣的兩個人,柳舟一個小小的工部員外郎,敢與之搶生意?
柳舟並未多說其他,秦雲見柳舟如此,也未開口。
兩人沉默了許久,最後柳舟歎息了一聲,道:“我們的產品一出現,必定會將回春坊和美豔莊打的落花流水,而如此一來,我們必定會跟他們成為對頭,搶了他們的財路,也就是斷了錢武和福長安的前路,這事我們是做不得的。”
“可……這生意我們就不做了?”
柳舟笑著搖搖頭:“做,當然要做,不做我們來京城做什麼,不過不必太急著做罷了,且等一等吧。”
秦雲點點頭,如今的他們,也隻能等了。
當然,他們兩人都不是喜歡靠運氣做事的人,所謂的等,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他們想做生意,如今有兩個辦法,一是跟回春坊和美顏莊合作,一是投靠一個比錢武和福康安更厲害的人物。
在京城,這樣的人物不是沒有,可卻不是他們可以隨便攀附的,比如和珅,比如皇上,比如說皇親國戚。
雖然在錢米看來,柳舟是和珅的人,可柳舟卻並不像跟和珅有太過緊密的關係,而且牽涉到錢財上的事情,他更不想跟和珅有關係。
和珅是什麼人,千古第一大貪官,吃人不吐骨頭,跟他隻要有金錢上的關係,自己就休想得到什麼好處。
與虎謀皮的事情,柳舟是不會做的。
而皇上,更是不可能。
皇上不會管這種小事的,而且柳舟也沒有辦法跟皇上說這種事情。
如此,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攀附上一個皇親國戚了。
可柳舟剛來京城,那裏認識皇親國戚?
最後,兩人商議的辦法是,產品先生成,店鋪暫時不開業。
這也就是說,如果他們不盡早想辦法弄錢,他們遲早是要坐吃山空的。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自從王安被打的事情發生後,柳舟他們便很少出門了,不過不出門也不行,柳舟需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而且再過幾天,柳舟就要到工部報道了。
這天,柳舟閑來無事,決定到街上走走,他覺得如今麵膜香水的生意不好做,其他生意可能可以做,以自己和秦雲兩人的經商天分,應該也能幹出一番事業。
在街上轉悠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看天色,已經正午,腹內又空空,柳舟徑直進了一家客棧。
客棧、茶館,想來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而且人很多,柳舟進去的時候,正是人最多的時候,裏麵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皆有。
一張桌子上幾個人在大聲行著酒令,另外一桌上的人則略顯安靜……
柳舟找了一張靠窗的地方坐下,然後要了一壺酒兩樣小菜,這樣吃著的時候,不遠處的桌子旁突然吵鬧起來。
“你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然敢來我們這裏吃霸王餐,是活膩了吧!”
一名客棧夥計此時全然沒有了以往的謙卑神色,揮了揮手,指著一人道:“今天,你要麼掏錢,要麼留一條腿在這裏。”
被指的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衣著普通,神色卻並不緊張,一看就像是街頭混混。
亦或者是無賴。
“不就今天沒帶錢嘛,至於這樣嗎?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洪爺我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嘛,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洪爺?”
客棧夥計冷笑一聲:“我們知道洪爺的名頭,隻是可惜,你已經被虎爺給趕出來了,以前有虎爺保你,可現在,哼,兄弟們,打!”
夥計一聲令下,那些人便要動手,剛才還一副無賴摸樣的人立馬軟了下來:“饒命饒命,我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嘛!”
客棧夥計伸出手:“拿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