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
揚州城某處。
一燈如豆,春風暖。
一人端坐,手裏端著一杯茶,淺淺飲了一口後,望向屋內的其他人道:“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屋內的人有七八個,其中有一女子束腰團發,英姿逼人。
“回總堂主話,都已準備妥當,就等堂主一聲令下,我等衝進行宮殺了那個狗皇帝。”
男子淺笑:“行宮戒備深嚴,若能不衝進去而殺人,還是盡量不衝進去的好,那狗皇帝來揚州就是來玩的,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行宮裏的,吩咐下去,時刻注意乾隆那狗皇帝的動向,一有消息,立馬來報。”
屋內的幾人皆是天地會的香主,而這個男子便是天地會的總堂主鄭繼。
那些香主聽完鄭繼話後,皆領命而去。
幾人離開屋後,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屋內的燈沒有滅,鄭繼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輕輕拍了幾下手,掌聲落下,門吱呀一聲開了,接著幾名渾身散發著香味的女子魚貫而入,鄭繼看到這些女子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然後便猛的撲了上去,那些女子淺笑嬉笑著閃避,顯然她們是早習慣鄭繼的這個遊戲的。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是軟語溫香。
卻說鐵飛花離開之後,在夜色中慢步走著,可她的心卻不知為何生出絲絲猶豫來。
他們天地會要做一件大事,可她又得知,柳舟就跟在乾隆皇帝身邊,如果他們要動手殺人的話,難免要殃及柳舟這個池魚了,可她並不想這樣。
猶豫幾番後,鐵飛花打定心思,然後飛身向揚州城的驛館行去。
揚州城的驛館不大不小,不過戒備的並不深嚴,畢竟很多兵衛都去保護皇上去了,這裏隻住了柳舟和十七皇子永璘,而他們兩個人向來低調,也不認為他們住在這裏能有什麼危險。
鐵飛花飛身進入驛館,然後便要去找柳舟的住處,隻是驛館不小,一時間她也摸不定柳舟住在那個房間,而就在他驚疑間,發現一少年從一人的房間走出,而那房間門口站著一人正是柳舟,鐵飛花看到柳舟心中一喜,可她卻並沒有露出任何行動。
柳舟是送十七皇子去休息的,而就在他送完十七皇子準備回屋休息的時候,旁邊的王安忽而凝眉:“什麼人?”
柳舟一驚,他對王安的本領是很自信的,因此王安說驛館有其他人,那必定是有的。
鐵飛花也愣了一下,他自認自己躲藏的很好,可還是被王安給發現了。
就在鐵飛花準備站出來的時候,不遠處突然飛身奔出四五名黑衣人來,黑衣人行動迅速,一出現便直奔柳舟,而情況很顯然是,王安發現了他們,並不是發現了鐵飛花。
可鐵飛花卻有些緊張,這些人很明顯是要刺殺柳舟的。
而且鐵飛花看的出來,這些人都是好手。
鐵飛花又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出手,那王安對付得了這些人嗎?
在那些黑衣人奔出來的時候,王安已經出手,王安的刀很快,快的令人難以招架,黑衣人應聲而倒,本來先聲奪人的黑衣人,現在已是全部倒在地上成為了一具屍體。
鐵飛花有些驚,她沒有想到短短一年沒見,王安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廝殺聲很快將驛館裏的其他人引了來,十七皇子永璘帶著人來的時候,王安已經解決了那些黑衣人,十七皇子永璘有些驚訝,道:“柳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柳舟笑了笑:“那夥人的行動倒挺迅速的,我們沒有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倒先找上了我們。”
十七皇子永璘是個聰明人,當他聽到柳舟這話之後,立馬明白柳舟所指的他們是什麼人,如今他們要調查風言,那麼這些人定是風言派來的。
興許,和珅也有參與,如果殺了柳舟,豈不是正好解決了和珅的一大難題?
“柳大人,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靜觀其變。”
“那這些屍體?”
“通稟聖上,好讓聖上有個準備。”
十七皇子永璘不知道柳舟到底要做什麼,既然說過靜觀其變了,為何還要將此事通稟皇上呢,皇上知道了,此事怕不能善了。
“驛館死了人,不讓皇上知道是不行的,而且我們需要警告一下那個風言,讓他莫要再派人來刺殺了,我們雖不怕刺殺,可被他這樣三番兩次的刺殺,煩也要煩死的。”
十七皇子永璘明白了柳舟用意,道:“好,明天我就派人講此事通稟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