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慶遠在遺囑上寫明,將名下所有的動產不動產全歸女兒所有,半個子都沒留給我。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已經累到了衰竭點,世界在分崩離析。我為寰宇鞠躬盡瘁,到頭來卻換不來嶽父的信任。不管我做什麼,他始終還是防著我。
那天,從簡家別墅出來,我一個人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隨後,我迷迷糊糊接到了Monica的電話。她一得知我在酒吧買醉,馬上開車過來接我,帶我去了她的住處。我一遍又一遍地詢問Monica,為何簡家要這麼對我?她甚至提議我離婚,我當時一怔,其實,我從未動過離婚這個念頭。
後來,我朦朦朧朧地睡在了床上,殊不知,Monica竟拍下了我們同睡一床的照片,還傳給了簡藍。我是醉了,可我也清楚地知道,那天晚上,我跟Monica什麼都沒發生。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隻會呼呼大睡,根本無能為力。
我以為我對Monica還留有情意,她的示好,我順其自然接受。於是,我開始了一段婚外情,遊走在婚姻圍牆之外。
麵對簡藍的質問,不知是心虛,還是惱羞成怒,我口不擇言,深深地傷了她的心。那之後,我們維持了一段不算太長的冷戰期,直到我那個遠在國外的妹妹出現。
小悅真是個開心果,因為她的到來,我跟簡藍之間的關係也有所改善。我素來向往有個妹妹,對這個小堂妹當然寵愛有加,因為她是僅剩的親人之一。我開始多些時間逗留在家裏,看著她們這對妯娌如對姐妹花般相親相愛,心裏也不禁愉悅。小悅似乎跟簡藍很投緣,一天到晚纏著她,她們興致勃勃地製定出遊計劃,我有點不放心,於是順勢也加入她們的旅行。想來,我也還欠簡藍一回蜜月旅行。
我的改變令Monica慌了手腳,她不願意坐以待斃,徑直找上簡藍,謊稱可能懷上我的寶寶。我嗤笑,床都沒上過,哪來的寶寶?簡藍質問我時,我隻是反複強調她不可能懷上我的孩子,因為我沒有多餘的解釋,因為我確實跟Monica在一起。後來,我決定找Monica問個清楚。哪知,這一去,所有的結局就真正改寫了。
Monica在酒水裏下了藥,借著藥力,我意亂情迷,錯將她當成簡藍,與之發生了關係。
她抱著我,輕柔地問,“翊哲,既然你不愛簡藍,為何不為了我跟她離婚?”
我不由不正視這個問題,既然我的心選擇了Monica,何必再被那段婚姻束縛呢?
我甚至從律師那裏拿了離婚協議書,卻始終交不出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跟Monica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明明應該很開心,我卻常常魂不守舍。我一度迷惘,這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二嬸腿受傷,小悅要回新加坡照顧她,臨上飛機時,對我說,讓我對大嫂好一些。
我偏過頭,麵對這個身為自己妻子的女人,看著她難過的表情,突然覺得心疼。雖然不愛,但畢竟共同生活了近三年,真要我割舍,也是萬分不舍得的。
我考慮了良久,最終告訴Monica,遠風比較適合她,我要了結這段不應該的關係。她不肯,發了瘋般地打著我,我立在那兒不動,她最後還搶了我的車鑰匙。
D市工廠出了事故,原本不用我親自處理,但為了整理紊亂的思緒,我親自去了D市,沒料到,她為了攔截我,在去機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當醫生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根本不敢相信,險些站不住腳。
此時此刻,我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失去了才明白彌足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