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吐蕊1(1 / 3)

001:

納蘭在大帆國皇帝的誕辰宴上揚名,從此德妃的事情,被傳的神乎其神。有的人甚至訛傳她是天上的仙女,來輔佐大帆聖帝的。這樣的謠言其實對於趙默來說聽起來很受用,如果退一萬步想,有一天真的決定把後位給她,對於輿論,現在打好基礎是好的。

納蘭卻毫不在意,上門送禮的官員都被拒之門外。不是她不愛財了,是她心中清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時間過得很快,金幣攢了不少了,在宮中根本沒處花銷。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都沒有一次出去走走的機會,還是在將軍府好。可惜父母在外,跟趙默請假回家探望空房子?借口都沒有一個。

被困住的她真是一天都坐不住了,到底怎麼才能出去走走呢?或者說逃跑算了!?數了數金幣夠開個大飯店的成本了,慢慢經營著,可以逐步擴大的嗎,也算一份營生不是。一般穿越的女主,一定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一定要從商的!想到這裏皎潔的一笑,沒準日後的男主就是在酒樓遇到的翩翩公子呢?漫天的遐想開始讓納蘭心情愉悅。

可怎麼出去呢?裝死這招不太靈,是可以出宮了,但是如果被埋的很深,就成假戲真做了。問題是攀梯翻牆的,既沒工具,又沒本事。這個納蘭為啥隻會些跑馬騎射的事情,就不會一點功夫嗎!武術也沒有,輕功也不會,身體還窩囊。不禁開始抱怨起來這個身體不夠文武雙全。

從冬天到春天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連春節過得都好無趣。納蘭憋的有些荒了。古代的女子真不知道在沒有電視電腦的情況下,是怎麼活下來的。納蘭除了沒事在自己屋裏談談唱唱,就是練練字,畫畫山水蟲鳥。她越來越覺得古代的才子多應該的,真的沒事可做,琴棋書畫真是熟練工種,再憋幾個月,她都能畫出個敦煌壁畫了。

在沒想好逃離方法之前,實在不知道做什麼好。宣王也回封地了,趙默也有一搭無一搭的來了又走,倒是從沒強迫過納蘭。看他上次的反應不是不行啊,看來他是不喜歡納蘭是真的,也好郎無情妾無意。真不知道還有啥娛樂項目可以開發,看到良兒每天繡繡花,和別的姐們八卦點別的宮裏的事情,無聊之極啊。

趙默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一直忙活著防範北方的春汛了。南方的大壩已經初見雛形,並且調度了官員專門負責整個的案子。在忙亂中才能壓製自己的感情,中間也去過新華殿數回,每每見納蘭都覺得她有意的回避,躲開自己。總想找機會問出緣由,但是又礙於麵子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更在意她,隻得作罷。既然已是夫婦,其實強迫的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行的,隻可惜在她身上他真的不想。別的女人都使勁往自己身上貼,隻有這個丫頭躲著。他也曾想過她是否入宮前有心上人所以回避。派暗探調查,及私下裏對齊行為的觀察,都無任何發現,這讓他心裏安心不少。一個女人,他可以慢慢等,直到她求他要她。這是屬於王者的天性及尊嚴問題,沒有哪個女人不是求著他給予的。她也不會例外。他有信心的想著。也許這就是征服吧。像雙方的一場內心的較量。誰的情深一些就會先敗下陣來,趙默堅信男女之間就是如此的。

但是他想錯了,納蘭是典型的白羊座女孩,敢愛敢恨。當然古代不講究星座的劃分,但是春季出生的她絕對帶著這種衝勁兒。如果她愛就會義無反顧,而且不忌諱誰先說出來。納蘭並沒有和趙默玩任何遊戲,耍任何心眼兒。納蘭隻是不斷的警告自己,這個男人不是長久的對象,不如無情。她現代的思想,讓她清晰的明白帝王情的短暫、冷漠。也讓她明白人在高位身不由己。不喜歡的也需要政治維係,也需要給這些大臣之女安慰,每天都做戲的他,習慣了就覺得是例行公事。情,在她看來他對任何人都不會留。看著那些爭風吃醋的宮鬥,無非是在看鬧劇。這點其實納蘭是對的,但她沒想到自己會是他的特例。

納蘭想出了新的玩法,開始會打發日子了。每天興高采烈的拿著良兒的繡花針折的鉤子去釣魚。拿個銅盆,坐在宮裏的池塘邊,能坐一個上午或者一個下午。她慢慢體會釣魚人的心情,是培養耐性和心性的項目。因為她做的魚食太有問題,導致沒魚會上鉤。不是直接釣個紅燒肉,就是掛塊蘋果。主要還是現世沒有經驗,古代沒人教的緣故。她知道現世的魚食都是專業的,但不曉得怎麼做的。也見過用餅幹,饅頭味錦鯉的。怎麼鉤著更好吃的東西,反而沒魚理呢?每次暗探彙報的時候,基本上額頭黑線無數,德妃用燒麥在宮裏的“錦鯉塘”垂釣…德妃用肉幹在“錦鯉塘”垂釣…德妃用杏仁在“荷花亭”垂釣…德妃用樹枝直接在水裏攪和…德妃用直鉤在“荷花亭”垂釣…“直鉤?”趙默實在聽不下去了。

故意裝成路過,去看看她到底在幹嗎。“直鉤能上魚嗎?”趙默問。“願者上鉤啊…”納蘭都沒想過是誰,隨口就答。才反應過來聲音、香味都是他!“好一個願者上鉤!”趙默氣憤的扭頭就走。她認為自己就是條傻魚對不對!自己跑去問她已經做了“願者”了。蓉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所雙關,但真沒這個意思,完全是無心接口。也許她和他永遠會這樣莫名其貌的誤會和錯過吧。這就是沒緣分,何必在意。隔日探子回報“德妃用無餌的鉤子,釣到了魚…”趙默無名之火燃上了心頭…其實不過是納蘭瞎甩鉤子,掛住了魚…一切的緣分其實早已注定…不是你的來不了,是你的跑也跑不掉…

002:

“李總管,這些您拿著,是我們主子的一點意思。”翠屏包了幾枚金幣推向李昂,這可是貴妃幾個月的月俸。

“貴妃的厚禮奴才可不敢收,先說說貴妃差遣之事吧,奴才怕沒這個本事。”李昂見到金幣十分的眼饞,但確實怕做不了,故,一定要聽聽所求何事。

“差遣可不敢當了,貴妃就是怕苦,皇上離開後…那個藥,是不是您就睜一眼閉一眼的算了。”這句話一出,誰心裏都明白,貴妃想要什麼。

“這…不是老奴多嘴,皇上這後宮雖說人數不多。怎麼也算是美人纏身了,子嗣問題不是針對您這邊,您看看皇上讓哪個妃子留過。到現在了,後宮還不是空無一個小主子的。這事我要是給貴妃這邊開了口子,恐怕萬歲非要奴才老命不可!”李昂想想辦了這種事,脖子都會發涼。他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人家都希望子嗣眾多繼承者裏好挑選,皇上倒好,真是不許一個主子懷上,問題這種事情也根本就不能問。所以他也是無能為力。

翠屏又把金幣往李公公手邊推了推,“李總管,可不是貴妃的要求多,這事就算不能明著辦,難免會有些小意外的時候,您說是吧?那種時候就希望李公公多費費心了,隻要事後死不承認,貴妃都有了皇子,我不信皇帝會狠心不要自己的子嗣。您說呢?”

“小意外?那到時候就請蕙質蘭心貴妃主子教教奴才了。”李昂明白貴妃自有打算,隻是等待契機而已,如果不是讓自己暴露的明顯,這個事情不算多大的罪過。李昂邊把金幣揣進袖兜裏邊轉著眼睛賊賊的說著。

趙默在書房原本忙的好好的,結果還是沉不住氣去看她的花樣。居然還得了一句“願者上鉤”的話。心裏慪火,又沒處發泄,晚膳的時候就多飲了些酒。本還想回上書房繼續處理公務,誰想李昂卻道“皇上,夜深了,是否翻牌就寢啊?”趙默確實有些上頭,看奏章的時候有些重影,就吩咐李昂擺牌子過來。這次的牌子李昂特別的花了些心思,他知道皇帝的位置愛好,幾率大的幾處牌子都放上了貴妃,果然趙默翻到了貴妃,於是擺駕了瓊華殿。

沒想到翻雲覆雨之後的趙默都沒有酒醒清楚,居然再貴妃耳畔輕聲說了句“蓉兒,告訴朕你到底想要什麼?”問完後昏昏的睡去了。

貴妃聽了這句話,心中痛處萬千。在這個納蘭蓉欣沒有進宮的時候,皇帝明顯最在意自己。就連淑妃、賢妃兩個外國的公主都是辦事、說話看自己的眼色。隻有這個納蘭,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宮裏沒聽過她和任何一妃嬪交好。自己本想拉攏她,幾次親自屈尊上門,居然以諸多理由,都被拒之門外。平日照麵都一副高傲的姿態,行如陌路連招呼都不打。上次有機會除掉她,結果宣王多事,算她命大。皇帝誕辰宴居然風頭百出,壓過自己數倍。最討厭皇帝看她的眼神,現在居然連醉話都在喊她!貴妃對德妃恨意,陡然增加了加數倍。她在心裏盤算著,德妃你等著,輸贏可非今日定,有一天你會知道後位是我的,皇帝心也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