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工作人員給了何紫靈一個信封,信封裏裝著的自然是888元。
霍詩萱露出了一抹笑容,真心為自己的閨蜜感到高興:“紫靈,恭喜你,獲獎了。”
“紫靈,你有點厲害啊。這才幾分鍾啊,就寫出了一首詩,還拿了獎。”另一個臉上有些小雀斑的女孩子羨慕地說道。
何紫靈忍不住看向了吳子健,吳子健的視線從江明身上移了回來,他笑了笑:“何小姐的確挺厲害的。”
何紫靈心裏頓時一陣開心,她小聲說道:“還好啦,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才子。”
何紫靈看向江明,問道:“江明表弟,怎麼了?還沒想到嗎?”
江明麵無表情地看了何紫靈一眼,特別是那何楓心裏樂嗬極了,此時正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江明心裏很無語,他對這何楓和何紫靈也沒怎麼樣,新年過年也特意為了他們準備了新年禮物,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麼這麼不待見他!
何楓和何紫靈自認為是天之驕子(女),江明今年處處出頭,他們自然不可能對這個表弟有好臉色。
卓玉海看了吳子健一眼,說道:“江明,要是寫不出來就算了。這哪是普通人能夠隨便作詩的?”
“已經想好了。”江明淡淡地說道。
所有人一怔,想到了?
何楓笑道:“看樣子我們又能多一個參與獎了。江明表弟,我等著你的888元。”
何紫靈聞言忍不住笑著戳了戳何楓的肩膀。
你以為這888這麼好拿?
何紫靈把剛才自己用過的那隻中性筆遞給了江明:“喏。”
江明看都不看,拿過一旁的毛筆,輕輕沾了些墨水。
所有人當場一驚,心頭大駭。
臥槽,這小子會書法?
何紫靈和何楓更是吃驚,江明這個表弟從小的字就是狗爬,中性筆都寫不好,更別說毛筆了!
隻見江明握毛筆的姿勢格外端正,一個字一個字落在了宣紙上。
江明寫字的速度並不快,但往那裏一站,落筆的姿態讓人心生神往之情……
一個“水”字讓戴著老花眼鏡的老者心頭驚訝,這書法水平看起來……很高啊,不像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人寫得出來的。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老者來不及看詩歌的內容,他看到那幅字一下子站起身,鼓起掌來:“此字堪稱佳作!好字,好字!”
之前跟江明討論《白蛇傳》的老者也眼前一亮,衝江明笑道:“小同學,你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亭子內的老者不少,都圍集了過來,嘴裏充滿了讚歎。
“好字啊,現在還有書法這般好的後生?真是難得難得。”
“難怪覺得這孩子通身氣度不凡,練書法就是會這樣。”
何紫靈忍不住擠了進去,震驚地看著江明的字,真的很好看,灑脫至極。
“你……你會書法?”何紫靈吃驚地問。
她頓時想到了自己剛才用的是中性筆,頓時覺得自己丟臉了。
江明點了點頭,他會書法。
何紫靈雙眸赤紅,羞怒地看著江明。
這個表弟竟然如此可惡,為什麼他開始不說他會?憑白讓她丟了臉?
一群老者念著這首詩,漸漸的臉色變了……
“好詩!好詩!小同學……不對,敢問先生尊名?”老者目光灼灼地看著一臉平靜的江明,問道。
所有人就跟被喂了屎一樣,那心情真是無法言喻。
怎麼寫詩書法他都會?搞什麼鬼?
“江明。”
一群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個來自京城的老者眉頭一皺,說道:“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江明二字。敢問江先生可去過京城?”
江明搖頭:“沒有。”
前世當然去過,這一世的確還沒有去過京城,走得最遠的地方就是金陵錢塘了。
那個京城的老者搖了搖頭,可能是這個名字太大眾化了吧,應該是想多了。
戴老花眼鏡的老者抓住江明的手,激動地道:“我本以為柳寒山人寫的詩定然是此次的第一名,誰知道竟然出了江先生您。”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有些懵逼。
江芸震驚地張了張小嘴:“這……這是第一名五十萬的意思?”
這……老頭兒是這個意思吧?
何楓聽到五十萬,隻覺得腦門被撞了一下,他的心情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了……
這都什麼事情啊臥槽!
何楓擠進人群,看著江明寫在宣紙上的詩歌。
江明這次寫沒有用草書,是行書……行書是介於楷書與草書之間的一種字體,不僅漂亮而且比之草書更容易被認出來。
“好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啊’!”老者感歎,活了這麼多年竟然能夠在西湖見到這種詩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