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看著江明那茫然的樣子,有些沉默。
看樣子,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肖舒航抱著自己的詩稿,一臉壞笑地看著江明。
這不是專程來陪跑的嗎?
肖舒航的好友瞧了江明一眼,笑著道:“華夏青年詩歌大賽怕是要第一次出來,來了詩人反而什麼都沒帶的情況吧?有意思。”
可能全場就江明沒帶,就連他的好學生毛一凡都帶了提前寫的詩稿。
肖舒航衝好友點頭。
一群人直接拋下江明,朝雲海生的方向大步而去。
雲海生一出現,整個現場的文人都追了過去。一眨眼間,雲海生就被團團包圍住了。
“雲詩人,您看看我的詩稿,這是我最新力作,是我近幾年來最好的作品。”
“雲詩人,您的詩詞我非常喜歡,氣勢磅礴,讓人生畏。”
“雲海生詩人,您身邊這位是您的侄子麼?果然雲家出俊才,模樣如此英俊,怕又是我中都一位大才子。”另一個中年男人盯著雲謙笑著說。
雲謙這人雖然是雲長林的孫子,但是非但沒有武者的凶煞氣,一笑起來反而像個書香門第的公子哥。
雲謙聞言露出了一抹笑。
這人要是知道他們雲家是做什麼的,估計應該不會說出這句話了。
雲海生眉頭輕輕一皺,對這些文人沒有什麼好感。
他隻是輕輕一點頭,視線在現場所有人中一掃,突然間朝江明的方向走了過去。
肖舒航大步上前,抱著自己的詩作激動地道:“雲詩人,您好,我叫肖舒航,這是我的詩作。”
雲海生聽到肖舒航的名字,停下了腳步,笑著道:“原來是‘肖舒航’,聽圈內好友經常提起你的名字,是當代文壇少有的才子。”
周圍的人有些羨慕地看著肖舒航。
那可是雲海生詩人的稱讚啊,他們誰被他稱讚過了?
雲海生說完後,就饒過雲海生,朝江明走去。
雲海生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雲謙,溫和地衝江明道:“你就是江明,江詩人吧?”
周圍的人不敢相信地看著江明。
根本沒想到這人竟然認識雲海生!
江明看了看雲謙,雲謙謙卑一笑,衝江明拱手道:“江……先生,您好。”
剛才還吃驚的眾人這個時候似乎反應過來一些什麼。
一個詩人抱著自己的詩作,哼笑了一聲:“看樣子是這位少爺跟雲海生詩人提了一下,人家看在侄子的麵子上,所以才來跟他打招呼吧?”
“嗬,我還就看不慣這種走後門的,失了我們文人的風骨!”另一個瘦瘦高高,看起來格外清廉的男子冷笑道。
江明一臉無語,他連話都還沒有說,這群人就開始自我腦補了。
雲海生十分感興趣地說道:“江先生,我在國外的時候,我朋友就剛巧寄了一本您的《君主論》給我。我起初也是認為您是用噱頭吸引別人,看完後驚歎與您的才學。”
簡直就是他思想的精華。
江明聞言笑著說道:“那有機會希望跟雲先生共談。”
雲海生點了點頭,朝他拱手道:“那我先進去找一下大賽的主辦人。”
雲海生和周圍看呆了的眾人告辭離開。
肖舒航盯著江明上下打量,撇嘴道:“沒想到嘛,你還和雲海生相熟。”
肖舒航又道:“既然相熟,你怎麼連可以提前帶詩稿都不知道?希望你別給雲海生詩人丟臉吧。”
肖舒航說完得意一笑,和幾個好友離開了。
留下來的雲謙眉頭猛地一皺,對肖舒航十分不悅。按照他說,這見狗子那個是就不應該慈悲地把在安東江的那段記憶給他們抹去,要這群人永生難忘才好!
江明盯著雲謙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雲謙有些激動地看著江明,拱手道:“我聽說江宗師來中都就是為了參加這次的詩歌比賽,所以我特意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