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安夏就被鬧鍾叫醒,她爬起床,迅速的洗漱,找去參加生日宴的衣服,還特別勤懇的進廚房做了一頓早餐。
紀靳南清醒下樓就看到餐桌上的食物,他還納悶,傭人怎麼會做那般簡單的早餐,白叔把他出門要穿的衣服準備好後,才對紀靳南說道:“少爺,少奶奶準備的早餐。”
“她人呢?”紀靳南掃了一眼桌上的豆漿,麵包,還有雞蛋,淡淡的發問。
“今天老太太壽宴,少奶奶可能在收拾打扮,以紀家少奶奶的身份出席,形象自然要好些。”
白叔解釋的話才飛進紀靳南的耳朵裏,二樓就傳出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清脆,有節奏,不疾不徐。
安夏一身淡紫色及腳踝的禮服,不是那般層層疊疊,簡單大方,禮服是修身設計,將她完美的身材凸顯了出來。
她頭發高高的挽起來,看似是有一點淩亂的丸子頭,實則透著一股子清純可愛。
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偌大的落地窗外清晨的陽光傾灑進來,經過台階層層疊疊落在女人的半邊身子上,她就像電視劇裏走出來的明星。
讓人看上一眼,就能記住一輩子。
紀靳南的喉嚨滾動,安夏嫁給他的時候,也未曾盛裝打扮過。
如今,讓人眼前一亮。
他迅速的斂眉,把自己眼底的驚豔掩蓋掉,反倒是坐在餐桌上,假裝漫不經心的抬頭發現安夏,與之對視,“現在還早,你不怕你脫妝?”
女人精致的臉上看不見任何情緒,相反還禮節性的笑了笑,“這個隻是其中的一個妝容和禮服,讓你看看,這樣去參加老太太的壽宴如何?”
“喧賓奪主。”
紀靳南喝了一口豆漿,簡單的評價了四個字。
一旁的白叔都橫著眼睛,內心忍不住腹誹,少爺的眼光是不是存在什麼問題……
少奶奶明明美的不可方物。
紀靳南抬頭,視線落在安夏禮服的胸口處,皺著眉頭不悅道:“重新換一件,不要穿著太暴露,會有損紀家的形象。”
安夏嘟嘟嘴,“我覺得這一套已經很清新脫俗,而且抓人眼球,或者你直白一點,你要蘿莉風,禦姐風,古風,還是大媽風?又或者是,小鳥依人的妻子風格?”
餐桌上的男人看著安夏,她心虛,就低下了頭。
老太太的壽宴,當然以老太太為主。
她大腦飛快的運轉,和紀靳南說:“我還有planB,你等著,半個小時後,我再下樓。”
安夏轉身提起禮服的裙擺噠噠噠就跑上了樓。
隻有紀靳南薄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線……
她太耀眼了。
像一顆璀璨的明珠,他根本就遮不住她的光芒。
即便換上很俗套的衣服,也掩蓋不了她與生俱來的氣質。
“白叔,去書房把祖母留給我的那個祖母綠戒指拿出來。”
“好的,少爺。”
白叔立即上樓去取紀靳南要的那枚戒指。
是紀靳南的奶奶當年留給孫媳婦的,以前少奶奶一顆心就沒在這裏,還和林子瑜有餘情,少爺就不曾對少奶奶上心過。
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少奶奶性情發生了變化,果斷,雷厲風行,有能力,還有魅力。
白叔把戒指放在紀靳南的手邊,還喜滋滋的說了一句:“少爺這是承認少奶奶的身份了嗎?”
紀靳南拿起那枚戒指,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聲音低沉,“今天是我媽的生日宴,來參加生日宴的人都是商圈的,還有不少權貴,該做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到的。”
安夏換了一身黑色的抹胸鏤空禮服,她赤腳站在樓梯的拐角處,臉上笑意洋溢,似乎是一隻躍躍欲飛的精靈,向紀靳南揮了揮手,愉悅地問道:“這一套禮服配上現在的妝容,有沒有顯得穩重,大方,端莊一些?”
“沒有,重新換一套。”
要是穿這一套出去,有心人往安夏旁邊一站,恐怕一覽無餘。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知道她自己那麼有多誘人嗎?
心思飛到了九霄雲外,所以連安夏站到他身邊,紀靳南都未曾察覺。
他聽到安夏的咳嗽聲,接著女人柔軟的手指攀附在他肩膀的位置,一寸一寸的敲打,聲音也軟萌軟萌的,“那你給我挑一套禮服吧。”
紀靳南堪堪拉回思緒,不自然道:“好。”
他起身,拉著安夏的手一起進了衣帽間,這裏有前兩日他讓衛東給安夏準備好的禮服。
總共三十套。
都是世界級的設計師設計,獨具匠心,也全部是根據安夏的尺寸量身打造。
紀靳南從頭看到尾,再從尾到頭,最後挑選了一件很難看的旗袍。
還是那種生機勃勃的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