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都充滿了血腥味,幾個流氓和痞子也被激怒,朝著紀靳南進攻,聰明的一個便拿著戒指站在了樓梯上,大吼一聲:“都停下,否則我就砸碎這個戒指!”
紀靳南臉上青筋滾動著,殺氣騰騰,那個站在台階上的人,他一個利落的反踢,那人手裏的戒指就飛了出來,在空氣裏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紀靳南跳躍,將戒指攥在了手心裏,他不再搭理這幾個人,朝著大廳門口走。
精致的純手工的意大利皮鞋,踩在那些玻璃渣子上,發出一聲聲脆響。
男人猶如神邸,聲音也是空前的嚴肅,“那個錄音機裏或許有定時炸彈,要是想活命的話,丟下錄音機,迅速撤離。”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紀靳南嗤笑,“你們可以不信。”
他走出去,將傻傻在莊園門口等待他的安夏打橫抱起來,就朝著他停車的地方走去。
楚河帶了一幫人浩浩湯湯的趕過來,將莊園直接包圍了。
“都給勞資出來,已經報警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那幾個人見來人不少,才有些慌亂。
“二雷,快聯係金主,讓來救咱們!”
一個痞子緊張的說著,有個人拿著手機,顫顫巍巍的撥打金主的號碼。
還在宴會廳的蘇凝歡接到電話一陣欣喜,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接聽。
“怎麼樣,事情辦成了嗎?”
“那個……金主,忽然來了很多人,還有那個女人她跳樓了……”
“跳樓了死了還是活著?”
“活著。”
“廢物!”
蘇凝歡氣的牙齒都在顫抖,她眼眶赤紅,笑得恐怖如斯,“既然連個女人都沒辦法,那你們就去死吧!”
“金主,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們很快就知道了,去問閻王爺吧!”
蘇凝歡掛斷電話迅速的拔掉了電話卡,將電話啦丟進了宴會廳裏陌生人的紅酒杯中,繼續若無其事的混跡在這種場合裏。
“金主讓我們……去死?”
痞子嘴唇甕動,後知後覺,“那幾個人說的沒錯,錄音機裏有定時炸彈,有人想炸掉我們!”
“快走啊!”
幾個人意見達成一致,將錄音機丟在莊園的大廳,拔腿就跑,八個人被楚河的人全部逮住,壓在了莊園一千米外的地方。
安夏驚魂未定,由遠及近響起的警車的鳴笛聲讓她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鋪天蓋地的一聲“砰”響過之後,她清楚的感覺到地麵都晃動了一下,車身也跟著搖晃了。
紀靳南的大手伸過來攬住了安夏的肩膀,沉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在呢。”
安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充斥在自己的鼻尖。
她的手慢慢轉動,果然摸到了紀靳南的腰身。
西裝的一片,黏黏膩膩的,手再伸回來,掌心就是一片血跡。
“紀靳南,你……”
安夏心口好似被一個鐵錘猛的敲打著,她疼的厲害。
“我沒事,小傷而已。”
剛才要搶回戒指的時候,在地上滾了一圈過去給那個流氓一腳,那時候腰身那裏割進了一個鋒利的玻璃渣……
紀靳南能感受到那個傷口在往外滲血,但他一直沒吭聲。
手捏了一下安夏的鼻子,又寬慰了一句,“警察到了,簡單的留下筆錄,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那個錄音機裏確實有一個定時炸彈。
炸彈的量足足毀了莊園還方圓一百米的建築物,好在沒有人員傷亡。
八個流氓痞子全部被警察逮住,來出警的人走到紀靳南車跟前,請紀靳南和安夏做筆錄。
安夏想說出自己懷疑這件事是蘇凝歡所為,但她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
要是逼急了,父母還會存在危險。
所以警方在提問安夏罪惡什麼人沒有時,她堅定的搖頭,“沒有。”
“此事我們會著手調查,給紀總還有紀太太帶來的不便請諒解。”警官客套的說著。
但紀靳南顯然沒了足夠的耐心,“我們先走了,此事調查有結果了聯係我們,需要我們配合調查隨時聯係。”
“好的。”
楚河衝到了紀靳南車邊,“你是不是受傷了,隔著那麼遠,我都覺得你臉色白的厲害!”
紀靳南瞪了楚河一眼,對方卻跟瞎了一樣,“我來開車,你和嫂子都受到了驚嚇,我的弟兄們護送你們回去。”
“去醫院吧。”
“好嘞!”
安夏一跳一跳扶著紀靳南到了後車座,男人龐大的身軀直接栽倒在了她的懷裏。
她摸了一下紀靳南的額頭,滾燙的厲害,“紀靳南,你千萬別有事。”
“你擔心我?”
“當然了,你是為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