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南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側著身子,他目光深邃看著楚河和衛東,“除了警方調查,你們再查一下那波人是不是受蘇凝歡和陸瑾辰指使。”
“你……懷疑雲天?”
紀靳南點頭,有次他不湊巧聽到了蘇凝歡和安夏打電話,安夏的幹爸幹媽在蘇凝歡手裏。
“可我記得,嫂子和雲天也沒什麼過節和淵源。”
“讓你查就查。”
病房門被推開,老太太頂著黑眼圈走進來,開口數落紀靳南:“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怎麼那麼衝動?”
一語驚醒,夢中人。
紀靳南臉色有些蒼白,他深思,在商場上,他不曾衝動過,麵對安夏,近些日子來,衝動是常有的事。
“媽,這件事你別插手了,也別騙安夏了,該怎麼做我心裏清楚。”
“都害得你差點丟了一條命,還不讓我教訓她一下了?”
老太太說完就聽著紀靳南輕微的咳嗽,她噤聲,想到安夏也答應了自己要離開靳南,她就放心了不少。
“你好好休息吧,生日宴給你毀了,我改天給你補回來。”
“不用補了,我隻要不看見安夏,就燒高香了!”
現在都想懷疑,自己兒子把安夏留在身邊的目的了……
楚河也勸老太太,“伯母,我和衛東輪番照顧靳南,所以你就別擔心了。”
老太太哼了一聲,這才離開了病房。
天光大亮,夏清歌帶著熱豆漿和牛奶還有清淡的食物來到紀靳南的病房。
楚河和衛東一夜未眠,已經去了隔壁套間休息,夏清歌見病房沒人,放下手裏的東西一下子撲到了紀靳南的懷裏。
她嬌嗔一句:“表哥,昨天晚上很凶險,我覺得安夏就是個掃把星,在你身邊準沒好事發生,姑媽的意思是,你病情好轉,就回紀宅養著,以後別去禦景苑了。”
夏清歌如意算盤打得啪啪啪響,表哥要是因為這次的事情一直留在紀宅,那兩年,他和安夏離婚也得離婚,不離婚還得離婚。
兩年時間,她還是耗得起的。
亦或,她可以抓到安夏和別的男人曖昧的把柄,婚內出軌,罪大惡極!
紀靳南斂眉,輕咳道:“清歌,你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夏清歌堪堪拉回思緒,站直了身體,“表哥,醫生說你隻能吃清淡的食物,所以我特意買了這些,我喂你。”
“不用,我雙手雙腳都好著,你不是已經進了雲天傳媒嗎,就好好去接戲演戲。”
“我還會回青宇的,去雲天隻是心血來潮,現在你都這樣了,我哪有心思去演戲。”夏清歌滿麵春風,她笑意盈盈麵對紀靳南。
今早來之前還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沒有特別保守,還屬於那種尺度比較大的。
稍微彎腰俯身,胸前春光便可以一覽無餘。
是男人都會對她生出欲望來,長此以往,紀靳南是個石頭也該融化了。
但看著紀靳南麵上表情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夏清歌就有些沮喪,她跺了跺腳坐在紀靳南床邊,試圖伸出手抓住紀靳南的一隻手,卻被紀靳南不動聲色的移開……
“青宇現在有楚星和安夏,你安心演戲吧。”
和夏清歌說了幾句,楚星就抱了一束鮮花也來了,紀靳南笑臉相迎,徹底激化了夏清歌的嫉妒心。
“靳南,還好有驚無險,伯母讓我來勸勸你。”
“勸我什麼?”
“讓安夏離開你。”
紀靳南眉頭幾不可見的蹙在一起,他輕笑道:“與安夏無關,是商業競爭對手。”
雲淡風輕的轉移了話題,也讓楚星有些尷尬。
“好了,你們看也看了,我沒事,有些困了,想休息了。”紀靳南躺回了病床上,眸子已經閉起來。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夏清歌和楚星怎會不理解。
二人默契的和紀靳南說了注意休息後就匆匆離開了病房。
走廊內,夏清歌走在前麵,突然轉頭過來,掃了楚星一眼,“你接近我表哥有什麼目的?”
楚星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放慢了速度,一臉無所謂,“你是什麼目的,我就是什麼目的。”
夏清歌手攥緊,克製不住體內的怒氣,抬手就要打楚星一巴掌。
但手腕被楚星猝不及防的拽住,對方比她高一些,氣勢上也略勝一籌。
夏清歌掙紮了一下,仰著頭看楚星,“鬆手!”
“夏小姐,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不要肖想不該肖想的人,我於紀靳南,得不到我能全身而退,我沒抱希望,隻是不希望自己人生有遺憾,你是紀靳南的表妹,你們之間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不是安夏那個軟柿子,你想捏就能捏的!”
楚星狠狠地甩開夏清歌的手,讓夏清歌向後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才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