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忽然用力甩開他的禁錮,難過的抱住自己,縮成一團。紀少夫人這四個字,從紀靳南嘴裏說出來,是在羞辱她嗎?她明明已經答應了楚星……
“紀靳南,我知道你和楚星準備訂親了。但能不能麻煩你,在訂親之前,和我先把婚離了。我不喜歡用別人的男人,我嫌惡心。”
紀靳南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冷,他伸手捏住安夏的下巴,“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紀總是聾子嗎?我這麼大聲你都聽不見?”安夏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
這種感覺就像是遭遇了背叛,傷得體無完膚。她明明不愛紀靳南,為何還會這麼難受這麼痛苦?
“我們之間,想要分手,也得等我玩膩了你。”紀靳南的話很傷人,安夏羞憤,惱怒,無地自容,恨不得衝起來打這個男人一頓,可她就算再難過,也有理智,不想自取其辱。
“在我沒放手之前,你仍然是紀家的少夫人。安夏,記住你的身份!”紀靳南說完,就摔門離去。
空蕩蕩的臥室裏,回蕩著摔門聲,安夏哭到不能自已。
她是哭睡的,第二天早上起來,一進衛生間,就看到鏡子裏自己那雙腫得老高的核桃眼。她衝到冰箱前,拿了一袋冰出來冷敷。覺得眼睛好些了,才洗漱之後下樓。
樓下,紀靳南正坐在茶幾前看著早報。
她身子一僵,委屈再次襲卷而來,不知道該上還是該下。
“少夫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白叔的聲音在下方響起來。
她看著紀靳南,早晨明亮的日光打在他身上,將他襯得更加英姿綽絕,整個人都如同染了一層流光。
他放下報紙,向安夏望來,墨眸裏已經沒了昨晚的憤怒,隻有平和淡然,“下來吃早餐,我送你去上班。”
安夏木然的下樓,在餐桌前坐好。早餐她吃得很少,隻吃了一個荷包蛋。放下筷子,見紀靳南還在喝著碗中的牛奶,姿態優雅,賞心悅目。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吃東西動作,由他做出來,卻顯得清貴十足。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這大概就是她這隻雲雀和上流社會之間的鴻溝。彼此之間受到的教育不同,養成的習慣不同,才有了天上地下的差別。
紀靳南放下餐具,用餐巾擦過手,才對她說,“走吧,我送你。”
安夏想說不用,可她全身酸疼,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繃著臉跟在紀靳南身後。
他打開車門,命令道,“坐到前麵來。”
“我想坐後麵。”安夏的話似是在賭氣。
“過來!”紀靳南的聲音依然溫和,卻聽出了怒氣,“你自己過來,還是我去抓你?”
安夏憤怒的瞪著他,“紀靳南,你是不是有病?”
紀靳南的眼神危險的眯起來,安夏下車,坐上副駕駛的位置,砰一聲關上車門,“這下你滿意了嗎?”
紀靳南沒搭理她,發動車子離開禦景苑。安夏向外麵看了一眼,“你要帶我去哪?這條路不是去青宇的。”
“去接個人。”
“停車,我自己打車去。”
紀靳南不但沒停,反而加速。安夏冷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想殺人滅口吧?”
“你還不值得我去犯法。”紀靳南相當不滿意她的話。
安夏閉上眼睛,由著紀靳南隨便去哪。忽然,她感覺車子停下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外麵站著一臉笑容的楚星。
楚星的聲音嬌滴滴的,“靳南,麻煩你來接我,真的是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就別麻煩。”安夏火氣很衝,橫插了一句。
她實在忍受不了,他的男人昨天晚上還和她翻雲覆雨,今早就來接別的女人。
楚星瞥了安夏一眼,心情一點都沒受影響,不過看到安夏坐在副駕上,微微有些不滿。挑釁的掃了她一眼,抬手去開紀靳南身後的車門,卻沒拉開。
“靳南,開一下車門。”她言語嬌媚,盡顯親切。
“這個車門壞了,你坐另一邊。”紀靳南的話,讓安夏和楚星齊齊愣住。這麼好的車, 車門會壞掉?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安夏的心情好了不少。
楚星從車頭繞過來,坐到安夏身後的時候,故意往前踢了一腳,“哎喲,對不起安總,我不是故意的。”
見安夏沒說話,她不免得寸進尺,“安總,我這地方有些擠,能麻煩你再往前動一動嗎?”
“不行,我要睡覺,地方小不舒服。”安夏說完就往後一靠,閉上眼睛。
楚星委屈的看了眼紀靳南,狀似好心的說道,“那不如我和安總換一下地方,後麵寬敞,你可以到後麵來睡。”
“不用,謝謝。”安夏也看向紀靳南,“都怪你,昨晚非不停的要,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