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弘覺得自己在大溪地這一趟的航程中找到了自我啊……
“我覺得我上輩子應該就是一條魚,要不怎麼會一到海裏就撒歡呢?”
“那你說我上輩子是什麼?”
“你應該也是一條魚。”
“是嗎?”沈軒好奇地問,“那你覺得我們都是什麼品種的魚?”
“我覺得你是鯊魚。”
“鯊魚?”
秦念弘點頭:“沒錯,你就是鯊魚。”
“鯊魚?你覺得我有勇無謀啊?”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很厲害,所以你就是鯊魚。誰要是惹了你,應該都沒什麼好下場。”秦念弘想了想又說,“但是比起孟洲來說……你又不像是鯊魚了,孟洲更像鯊魚。”
“好吧,我也覺得是。那你覺得我更像什麼魚呢?”
“章魚吧。”
沈軒的嘴角抽了抽。
“我覺得你這個形容可能沒有那麼合適。我確實不是很喜歡章魚這種東西……能換一個嗎?”
“為什麼要換?我覺得挺好的啊。你什麼都會,所以你有很多腳……”
還沒等秦念弘說完,沈軒就解釋道:“不是啊。不是我有很多腳……我就這麼一雙,肯定之後就沒了。我和章魚可不一樣,人家是會蠕動的,這我不會。”
“蠕動大家都會。”
“好吧,那你是什麼魚?”
“我覺得我應該是觀賞魚,觀賞性非常強。”
“嗯,確實,你的觀賞性確實不錯。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一個人用來形容另一個人,用的是“觀賞性”的這個詞……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形容的還是他自己。”
“沒關係,其實我說我是觀賞性的,那也沒錯。不過要是萬一真的有很多一直關注我,那我也會覺得很尷尬的。”
沈軒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啊……我覺得你真的是想象力豐富。”
“那當然了。我好歹也是個藝術家,身為一個藝術家,渾身都充滿了藝術細胞,想象力自然比其他人要豐富很多。不然你說我怎麼能當演員呢?當演員靠著的是什麼啊?還不就是想象力。”
“是,你說的沒錯。”
“其實我希望我們的旅行能再多幾天。”
“怎麼,舍不得回去了?”
“是啊……雖然我們才剛出來幾天,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去。但是我一想到隻能在這裏短暫地休息幾天,然後就要投入到正式工作中去,我就很絕望。”
“沒關係,你要是真的不想工作了,那就在家裏,我養著你。別的不說,但是我養你還是可以肯定的。”
“不不不,你看我姐姐作為一個女性朋友都那麼認真地工作,我這還是個男人呢,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而且再說了,本來這個工作就是我喜歡的。人啊,其實在做到自己喜歡的工作的時候,整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
“反正我覺得我是高興到飛起……”
“你高興的不是你的工作總算完成了,而是你的旅行總算要開始了,對吧?”
“對,就是這個意思。”
“你看我姐姐上次不是跟著孟洲去旅行麼。其實我覺得我姐姐他們去的那一趟線路我就不是很喜歡,我還是更喜歡我們這樣的航線,這才是度假的標準姿勢啊。”
“嗯,那你今天打算用什麼姿勢?”
“啊?什麼什麼姿勢?”秦念弘沒反應過來,一頭霧水地看著沈軒,“你說什麼呢?”
“我說之前你一直暈船,身體不好,我們都沒做什麼。我覺得既然都到遊艇上了,我們就應該在這留下點印象深刻的事情,你說呢?”
聽沈軒這麼說,秦念弘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不行啊,絕對不行。”
“為什麼不行?”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行。”秦念弘撇嘴,“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們在哪兒啊?這可是郵輪啊朋友。郵輪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很晃的,我擔心到時候動靜太大,直接就翻船了,那你高興?”
“你想多了。這是郵輪,穩定性很強。這麼多人在這都好好的,大家走來走去,甚至在上麵跳舞都沒關係,你覺得我們兩個人一做點什麼,船真的就會出問題?”
“我就是這麼一形容。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難道都不覺得很奇怪嗎?”
“不會,我不覺得奇怪,有很多人在這裏過蜜月,你覺得那些新婚夫妻難道也能忍著?”
秦念弘沒說話。
其實秦念弘是想堅決拒絕的。
但是聽沈軒這麼一說,秦念弘又覺得非常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