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被何美發現了?
也許隻是錯覺,她眼神裏的異樣一閃即逝,隨後再也看不出半點痕跡了。
理論上,我跟何美不存在男女關係,我想跟誰弄就跟誰弄,完全不存在心理負擔,但潛意識中我就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害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此破碎。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非常奇特。
隨後在新一輪的喝酒中,我也漸漸忘掉了這茬,倒是吳秋婷她沒有再回來過了,可能鬧情緒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隨著同事們的醉倒或離開,午夜降臨,在場的人也隻剩下了十多個。
酒量並不好的我,今晚至少喝了兩大瓶葡萄酒,要不是中途跑去吐,估計現在已經站不穩了,所幸現在的意識還算清醒,隻是腳步微微發癲。
在幾張酒桌上,我猛然發現角落裏的鄭毅,他所在的桌子已經空了,獨自一人在那瘋狂灌酒。
這種傻大個通常都有個共同的缺陷,就是一根筋。
他就認了死理,覺得是我搶了他的一切,絲毫不考慮項目操作的問題。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看見本性純良的人這樣意誌消沉,我還在試圖說服他。
緩緩來到鄭毅身邊坐下,我說:“別喝了,再喝幾杯你絕對回不了家,這麼大塊頭誰搬得動你?”
鄭毅雙眼迷離的看著我,傻嘿嘿的笑了幾聲,“今晚的主角本應該是我,你知道我坐在這裏心裏有多苦嗎?去他媽的人情世故,早知道不來了!”
對於這麼固執的人,我解釋再多也沒用,無奈的說:“你很委屈嗎?那你打我,來,我不還手,當然我也打不過你。”
鄭毅打了個酒嗝,苦澀的搖搖頭,“我打你做什麼,可能你說的對,這不能怪你,可我他媽就是不服,憑什麼天底下的好事都跟我無緣?憑什麼!”
這一刻我笑了。
我沒有看錯人,他雖然固執,但不至於蠻不講理,心地還是好的。
或許,我需要他這樣的朋友。
想了想,我笑道:“不服?那你他媽就努力奮鬥,超過我啊,在這喝悶酒有個卵用,意誌消沉就能改變結局嗎,你女朋友就能嫁給你嗎?”
談及女朋友,鄭毅的眼睛忽然睜大,他傻呆呆的盯著我看了很久,最終伸手指了我幾下,“好,你他媽等著,老子早晚超過你!”
果然這種人還是需要被人激,我也期待他以後的路能平坦一些,不為別的,隻因他的淳樸。
大半小時後,剩下的十多人跟我打招呼後也結伴離開了,隻有鄭毅,他的身影依舊孤單。
而這人生當中的第一場慶功宴也宣告結束。
跟何美漫步在街頭,她緩緩說道:“鄭毅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小陳,姐姐為你感到驕傲。”
看的出來她酒量很好,喝了一晚上也隻有五分醉意,並且一次都沒吐過,我笑道:“小美姐你別老誇我了,我都快飄了。”
何美咯咯咯的笑聲響徹寂靜的街道,而後雙手平展開來,歎息道:“小陳,有些事我想跟你談談,但是覺得沒有立場。”
潛意識裏,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尷尬的說:“咱倆誰跟誰啊,你直說就是。”
何美遲疑了會兒,說道:“那你等等跟我上樓吧,咱們聊聊。”
我欣然點頭。
不多時,何美家中。
這隻是我第二次來她家,卻有種很隨意的感覺,絲毫沒有半點拘謹。
我倆很是默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她後腦勺枕在我的臂膀上,唏噓道:“喝完酒走這麼遠的路,真是累得夠嗆。”
我扭過頭看著她滾燙到發紅的耳垂,用另一隻手捋捋她淩亂的幾根發絲,笑道:“小美姐,你喝完酒之後的樣子好美啊,怪不得你叫這個名字呢,當真是人如其名。”
何美噗嗤一聲笑出來,嗔道:“你是說,我不喝酒的時候不好看?”
女人就愛玩這套,我慌忙想配合解釋的時候,她率先開口:“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去接盆水過來好嗎。”
“啊?接水做什麼。”我驚愕的問道。
何美靠在那直翻白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某人不是說我的腳很好看嗎,還說我要幫我洗腳,怎麼,這才多久啊,居然忘了個幹淨?”
握草……
想起這茬,我頓時激動到無以複加,自從上次來她家後,我就心心念念這個事情,光是幻想一下就興奮的不行,沒想到她會自己提出來。
對於一個沒有戀足癖的男人,她那雙腳居然能讓我興奮成這樣,還不足以說明有多精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