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味漸濃,一眾酒保虎視眈眈,在這劍拔弩張之際,我身後的方雄從人群中信步走出,每一步都是那樣淡然,這群人在他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在飛魚哥驚愕的目光中,方雄隨手抓過一名酒保,輕輕往其肩膀上一捏,那人的肩骨當場碎裂,這一幕使得對方倒吸口涼氣,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方雄麵色古井無波,很快走到飛魚哥跟前,悄聲說了幾句,沒有人聽到內容,但刹那之間,飛魚哥臉色劇變,驚恐到無以複加。
沒有任何遲疑,方雄放下話就離開了,臨了頓住腳步對我說:“可以了。”
方雄是莫老頭的徒弟,自然也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存在,上次在古田,那所謂的八爺就被他嚇得魂飛魄散,眼下這個飛魚哥絕對比不上八爺,如何能不怕?
這便是我信心十足的原因,帶著這樣一尊恐怖的大佬過來,基本是無往不利的,可惜了,莫老頭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凡事要我自己打拚,否則他隨意操作一番,這雲江市的勢力我輕易可以收入囊中。
我拉住方雄,笑嘻嘻的說道:“別急著走啊,等下再帶我掃蕩幾處?送佛送到西嘛。”
“做夢。要不是老頭子發話,哪怕你是我師弟,我也不會隨意任你調動。”方雄冷漠的說道,而後拔腿就走,沒有再停留。
看來我這點小算盤是打不響了,也罷,飯還是要一口一口吃。
這時,當我再看向飛魚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囂張氣焰,依舊杵在那兒發愣,似乎還沒有從方雄的陰影中走出來,我倒是有點好奇了,方雄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不論是上次的八爺,還是現在的飛魚,那副表情都是如出一轍。
我大步走了過去,笑道:“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飛魚回過神,麵露不甘之色,卻又完全不敢發作,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好,談談,之前是我無禮了。”
“都退下!”飛魚對手下喝道。
很快的,我跟飛魚兩人坐在卡座上,所有小弟都站在後方。
“兄弟,你直接說明來意吧,我盡量配合你。”飛魚說道,看的出來他還是有些不爽,強忍著怒火而已。
我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打量了他一會兒,心說這人的膽氣倒是比八爺大多了,至少他還沒有馬上來跪舔。
看來就算有人震懾,也少不了我自己努力啊,否則並不可能從根本上折服他。
我淡笑一聲,說道:“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帶著飛魚幫入我麾下,我帶領你們走向更高更遠的舞台。”
“什麼?”飛魚大吃一驚,隨後悍然說道:“兄弟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吧,這份基業是我辛苦打拚下來的,你說拿去就拿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此人的銳氣過盛,我得磨他一磨。
我暫且擱淺這個事情,轉而指了下鄭毅,對飛魚說道:“看來你反應很大,那咱們先來處理另外一件事情,還記得他嗎?”
飛魚和鄭毅對視了一眼,旋即說道:“怎麼,你要幫他報仇?”
我自顧自笑了聲,也沒有回答他,直接對鄭毅說道:“老鄭,想怎麼出惡氣,隨你吧,就現在。”
鄭毅是個耿直的人,他完全信任我,絲毫不疑有他的走到飛魚麵前,二話不說便是揪住其脖領,使得那幫酒保小弟蠢蠢欲動,更有人喊道:“放開我們老大!”
鄭毅也停止了下一步動作。
我對上飛魚那死氣沉沉的眼神,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你打傷我兄弟的爺爺,最終卻連醫藥費都不出,這事兒能隨便翻篇嗎?如果你要反抗的話,請自便。”
飛魚臉色幾經變幻,最終還是大手一揮,喊道:“都別亂動,滾下去。”
此前方雄已經出麵了,就算他看起來還算淡定,也沒理由不慫,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而後,鄭毅便開始複仇了,抓著飛魚一頓痛扁,幾分鍾後,飛魚已然是鼻青臉腫。
看著鄭毅退回我身邊,我問道:“這就夠了?”
“夠了,以後大家都是你的手下,沒必要鬧得太僵,私人恩怨解決了,以後還是要見麵的。”鄭毅說道。
這傻大個還不算太傻啊,我很是讚賞的笑出聲。
我給了飛魚幾分鍾喘息的時間,而後回歸主題,說道:“私事處理完了,現在來說正事。”
飛魚拿著紙巾擦拭嘴角的血跡,低聲說道:“你有貴人相助,起點比我高太多,我知道自己鬥不過你,但萬事留一線啊,我退一步,服從你的調動,但咱們雙方各自為營,分開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