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君眉傷的怎麼樣,可前兩天兩人才交手。看著袁效儒匆匆而過的身影,心裏一陣酸楚。沒來由的。
袁效儒端著酒壺,盯著君眉,看君眉拿起酒盅,抿了一口,停頓了片刻,又一仰而盡。笑著說:“這酒真的是按著我的法子做的?這才釀了幾個月?就這麼好喝?”柳君眉笑著說,滿嘴的清涼,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的涼爽。
“嗯,我讓酒師傅再加了一些原料,然後再加一些冰塊,可以讓口感更清純一些,做酒師傅都覺得你是了不起的人,你若是個男子,說不定你自己會擁有非常好的酒坊呢。”袁效儒發自內心恭維著這個老天派來的酒仙子。
柳君眉拿過酒杯又斟滿,剛要喝,就被袁效儒攔下,“你還養傷呢,不許多喝。”
君眉撇撇嘴,“這幾天看你啊,管得越來越多,都不像朋友了。”
袁效儒說:“像相公了?”
兩人同時想到那一夜的肌膚相親,若不是效儒憐惜她受傷,兩人說不定真會發生什麼。君眉不再言語。
“我會像兄長一般的,我會讓你後半生過得安逸的。放心。”袁效儒像許諾般,似乎心裏早就想好了出路。隻是隻有袁效儒覺得自己有些口是心非。每次提到將來都有些不快,不如永遠現在。
君眉心裏有些難受,換了張笑臉問效儒,“忘記問你了。效釋的傷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他能想起什麼來嗎?”
袁效儒皺了皺眉頭,“效釋的傷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他也說自己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我覺得他在隱瞞什麼,刻意隱瞞。不過,他既然對我說什麼都記不得了,他肯定也不會對別人說什麼,所以了,事情就這麼過去吧。你的傷好些了沒有?還疼嗎?”他小心的問著。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柳君眉揉了揉自己的傷口,活動了活動胳膊,“不難受了。你還給我買了那麼多藥。”
袁效儒站起身來,從自己袖口裏拿出一盒胭脂,笑著說,“今天路上給你買了盒胭脂。看看怎麼樣?”
柳君眉接過,輕輕一嗅,玫瑰紅色煞是好看,清香典雅,那髻子挑了一點,摸在手上,挺細膩的。“嗯,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會買這些?”
“不是,碰到了傅天翔。他正給他那些紅顏知己買胭脂,他是慣常給那些女子買東西的,而且都是上等貨,所以我也拿了一盒。”
袁效儒側臉看著柳君眉的反應,他想知道這三個字對君眉來說是什麼。
柳君眉聽說傅天翔,心不由得停了一下,可又聽說他還在給別人買,又恢複了正常。雖多次見麵,屢次出手相救,自己也終究不過是風流才子下的一枚小卒子而已。自己和他隻不過是偶爾見麵的緣分吧。
“對了,還有件事情,”袁效儒打斷了柳君眉的翩翩情思,“效道從蘇州回來了,帶來了一些你家鄉的東西。順便去了你家裏,你奶娘給你做了兩三件衣服,還有些繡鞋。我明天去給你拿來。今天太忙了,忘記了給你帶過來。早點休息吧!”
夜色慢慢,柳君眉撫摸著蘇州帶回來的繡鞋衣服,感歎非常。外麵打更人的聲音傳來,但卻睡不著覺。自己在想什麼不太清楚。來這裏已經快一年了,但是絲毫都不想家,偶爾會想起奶娘。
在這裏每天都有著別樣的精彩,可以和效儒一起去酒坊品酒做酒,可以和柳絮在一起開心的聊天,可以和效墨說說笑笑,偶爾還可以行俠仗義一下子,偶爾也會有人讓自己少女一般的心微微觸動,雖然麵對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婆婆,但是畢竟有更多的人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