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歎了一口氣,握住柳君眉的手,“姐姐,你走到哪裏,我都陪著。”
“傻丫頭,你忘記了?你還有大仇要報呢。”
“報仇?我會的。但是我會陪著姐姐的。”
柳絮說得信誓旦旦,君眉忽感欣慰,得不到愛情,有這樣一份親情也已足夠。
袁本中坐在太師椅上悠閑地看著這一季的賬簿,真是欣喜若狂啊,盞春的夏季酒業第一次這麼多,雖然不比泉盅,但比以往已經強太多了。這當季的酒品當然是由自己的寶貝兒媳婦柳君眉做的眉酒佳釀。抬一眼看到自己的大兒子袁效儒正走進來。
“效儒,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這集酒的銷量還不錯啊。有什麼事情嗎?”袁本中看著自己的兒子說。
“爹,來商量個事情。兒子現在不喜歡柳君眉了。那個女人總是仗著自己懂酒,對盞春的事情橫加幹預,這樣子不多長時間我們袁家的事業就落在這女人手裏了。所以……”袁效儒冷著臉,硬是把謊話說的和真的一般。
“所以什麼?”袁本中問道
“所以,我想把她休掉。”袁效儒說的堅定,還把休書呈上。
賬本一摔,“不行!”袁本中似乎已經料到袁效儒這麼說了。
“為什麼?爹!你想讓我們袁家的生意落入外人手裏?”袁效儒閉著眼睛,似乎自己隻是把記得的東西富有感情的表現一下而已。
“第一,咱們家唯一懂酒的人就是柳君眉,你把她休掉,如果是被別人娶走不就完了,會造出更好的酒,而且會把盞春擠垮的。第二,她嫁到袁家是帶著南方的綢緞生意的,我們袁家還沒有怎麼起步,現在休掉她,生意就全部完了。還有她進門還不到一年,所以不可以。為了生意,你就多忍忍!”袁本中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
“爹,……”袁效儒決定把戲做足。
“別說了。”袁本中手一揮,“有時間不如去酒坊。別給我想這些沒用的。”
袁效儒一眼看見屏風後麵的袁效墨,“孩兒告退。”轉身走了。
目的未達成,可讓人疑惑的卻是,袁效儒的臉上似乎帶著微笑。
每個人都很奇怪,袁效儒一臉冰冷,似乎是十分難纏的人,但是這僅限於外人看來,每個人都知道生意場上袁效儒和閻王一樣,但是在家裏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似乎從來都是聽著老人家的話,很少反對長輩的看法。
袁效儒帶著微笑,將手中的休書用力一撕,向空中一撒。紙片紛紛落下。
柳君眉,不用走了!
柳君眉早起洗漱後,準備招呼柳絮一起去酒坊,沒成想她竟然不再。“姐姐!起得好早……哎呀,你這邊的院子可真漂亮。”葉蘭兒帶著幾個丫鬟走進敬儒院。
柳君眉忙把她迎進來,“你今天沒陪著夫人?怎麼有空過來了?”
葉蘭兒酒窩一現,“我都正經沒來過這邊幾次。今天老夫人下午要打牌,所以上午就閑下來了。”
她四處打量著院子,自從袁效儒離開敬儒院以後。柳君眉也會種些花花草草來裝點一二。正值夏季,院中的太陽花和串串紅開的嬌豔欲滴,“這處院子可真好真漂亮呀。”
“我那陣還說我去別院,你來這頭住呢……”話還說完,君眉就看到葉蘭兒眼睛閃著。哦,原來此行並不是來看我,隻是看看自己將來扶正以後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