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兒,自己如何放的開手,這樣的情況,自己又怎麼舍得離開,而且,她是他的妻啊。袁效儒搖搖頭,“我事事都聽你的,隻這一件,不會。”
說完,袁效儒將阻攔在自己身體間的衣物褪去,而最後一道防線,也就是君眉身上誘人的紅肚兜了……他看得到這一片衣物下的溫柔鄉。
君眉用意誌拚命地抵抗,但自己的身體卻怎麼也不聽使喚。越來越熱的身體,越來越沒有力氣的手腳,而袁效儒的溫柔卻霸道地不斷襲來。自己頭腦越來越不清楚,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她聽到衣物離開自己身體的聲音,她聽到袁效儒和自己深淺不一的呼吸和呻吟,她摸到床邊皺亂的被角,摸到了袁效儒有力而又微濕的身體,她聽到了被撕裂的聲音,感到徹人心肺的疼痛……
花朵如果隻是花苞永不綻放,沒人會注意到她美麗的花瓣和羞黃的花蕊,更不會有人聞到她沁人的花香。隻有在綻放的一刹,所有的疼痛過後帶來的就是無盡的芬芳。
在滿屋子的甜香中,君眉睡得很香很美,她做了一夢,夢中的自己變成了無盡的大海,沒有大風大浪,隻有潮起潮落,太陽光照暖了海水,也溫暖著海水中的魚兒。
魚兒在水中肆意地遊蕩,時而翻滾,時而躍出水麵,時而靜止停留,時而向深處遊弋。魚兒在大海的包容中歡樂的遊走,而大海也因為魚兒的遊動變得波瀾。
敬儒院的早上,頭一次不再喧囂,而是一片安靜。柳絮好奇地看向正房,沒有動靜。她也退回房中收拾著衣物。
柳君眉隻覺得自己睡在一個十分舒服的環境中,她將頭轉了轉,一隻胳膊卻搭過來,緊緊摟著自己。隻覺得胸口最柔軟的地方被重重壓著,君眉皺了皺眉頭,掙紮著睜開眼睛。
頭好疼,像宿醉之後的頭裂,更是有人拿錘子不斷捶著自己。低頭一看,卻看到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身上,柳君眉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把那胳膊拉開,想要動動身體,渾身卻酸疼,骨頭和散了一般。胳膊的主人似乎十分貪戀她,又膩了過來。柳君眉這次才把迷蒙的雙眼睜開,床下散亂著衣服,自己的睡床上,分明睡著兩個人。
那人轉過臉來,君眉定睛一看,袁效儒那張冰冷卻寫滿滿足的臉出現。君眉把胳膊推開,敏感的掀開被角,自己赤著身體,床單上那抹紅色,告訴了君眉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君眉呆坐在床上,拚命去想昨夜到底做了什麼,但記憶在吃飯的那一瞬間全部消失,直到現在。這下好了,在夫妻之名即將成為過去的時候,夫妻之實有了。
她側臉去看熟睡的袁效儒,心頭一動,哭了起來。
嚶嚶的哭聲把袁效儒驚醒,他恍惚看到一個女子坐在身邊哭泣。他轉了個身,抱了抱君眉,呢喃著說,“怎麼了?怎麼哭了?”
說完又接著睡著了。
柳君眉把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強忍著下身的疼痛穿上衣服,去了另外的房間,燒了一大桶熱水,自己坐在浴桶裏,掩著臉哭了,聲音越來越大。
“姐姐,你怎麼了?怎麼在這裏?”柳絮進來打水,卻看到哭泣的君眉,嚇了一跳。
柳君眉用手洗了一把臉,“沒事的,今天要走了,來洗個澡。”
“我看到姐姐哭了,是舍不得這裏吧?”柳絮走過來拿過一條毛巾,給柳君眉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