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誰和您說的,您去找誰去。讓他給您找媳婦去吧。最近泉盅的生意,因為盞春突然出了事,正是緊俏的時候,忙都忙死了,您老人家這不是添亂了嗎?”
傅言看了看桌子上擺著的酒,“自己還喝酒?你日子過的消遣啊!人家梁老爺說了,婷文覺得你好,認了你了!”
傅天翔一歎氣,希望君眉沒有聽見才好,雖然這事情簡直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真的不希望君眉知道他出去相親。“爹,這事情我不都說了嗎?別耽誤人家姑娘。”
“你不給我相親?我告訴你,傅天翔,老子已經和人家說了,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下個月定日子!”傅言拍著桌子說。
柳絮站在櫃子裏麵猛然覺得君眉的手顫抖,小聲的問道:“姐姐,怎麼了。”
柳君眉對傅天翔什麼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似愛非愛,傅天翔是一座山,能讓自己這棵柳樹自由自在的成長。
自己受了委屈,他會陪著。自己害怕,他會陪著。自己走了,他會來看我。自己知道和傅天翔不會有多麼美好的結局,但是親耳聽到天翔要相親,要成親,心裏還是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一樣,生生的疼。
君眉的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滴在了手上,當時要嫁過來,沒有哭。嫁給袁效儒,沒有哭。袁效儒娶葉蘭兒,也沒有哭。自己家慘遭滅門,哭是哭了,隻是覺得不公平。現在哭了,似乎上天把她追求幸福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已經抽走。
好傷心,好傷心。突然間覺得天地間什麼都沒有了,連生存的氣息似乎也已經尋找不到了。“我沒事,沒事。”柳君眉深呼吸說。
傅言似乎聽到一些聲音,“我聽到有人說話了。”
傅天翔著急的掩飾,“沒有,爹,您老年紀大了,所以出現幻聽了。”
傅言就討厭別人說他老,一聽兒子這麼說,著急就上手打!“哄!”一聲,緊接著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了?”柳君眉猛然間覺得天地一黑。而傅天翔看著從衣櫃中摔落得柳君眉,隻覺得整個心都已坍塌。
傅言看著從衣櫃裏倒下來的柳君眉和慌忙扶著的柳絮,“敗家兒子,你怎麼把大姑娘藏在櫃子裏?你個混蛋!”傅言大聲吵著,“是不是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傅天翔著急跑過去了,在君眉尚未落地之前緊緊摟著她,“君眉,君眉……你怎麼了?”柳君眉麵色慘白,呼吸微微,手腳冰涼,柳絮摸著她的臉,緊緊的抓著君眉的手,用力掐著她的身上的穴位,“姐姐,你怎麼了?”柳君眉隻是眼皮抖了抖,就絲毫沒有什麼動靜。
柳絮狠狠的對傅天翔嚷嚷,“就是你,就是你,為什麼把我們關在裏麵,你害得姐姐這個樣子,肯定是悶壞了。傻等著幹啥?還不去找郎中啊?”
傅言在一側看著柳絮,仔細打量了一番,眉清目秀,還敢這麼和自己兒子說話,不錯不錯。“姑娘,你是誰家的?這又是誰?怎麼認識我們家天翔的?還沒有許配人家吧?”
柳絮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傅天翔喊著:“爹,什麼時候了你就問這些問題,我告訴你,我懷裏的人就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我這輩子不管她怎麼樣了,我都要把她娶回來。”
傅天翔抱起君眉,往內室的床榻上放,小心的把她額頭沁出的汗擦掉,心疼:為什麼自己總是能看到君眉最虛弱的樣子。看她嘴唇有些幹澀,傅天翔端一杯水,“柳絮,快給君眉喂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