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君眉開始後悔自己當時在和袁效儒圓房之後,沒有留下一絲證據,鬧到現在似乎都是自己的罪責。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和你爭論什麼了。沒那個必要。不管你信不信,我隻和你說,傅天翔在秋山隻見過我一次,我們是清白的。”君眉指了指肚子,“這裏的孩子,是我的。”柳君眉轉過臉去。
袁效儒冷笑,他伸手碰柳君眉的臉,君眉甩開他。袁效儒怒道:“照你這麼說,我去秋山那天,剛好碰到你們,那一次也是你們唯一一次見麵?”
他果然是去了秋山,隻是專門去祭拜那個寧荷香的。
“你說話啊!”袁效儒吼道。
“你走吧。”
“你就不打算和我說清楚?效墨、傅天翔、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袁效儒被柳君眉的冷漠激怒了,她以前從不這樣的。
柳君眉站起身來,“袁效墨的事情,你去問袁效墨,和我有什麼關係?他說他動了我,你就信了。那你和他發脾氣去啊。傅天翔的事情,你去問寧荷香啊。你們三個人本來不就是舊相識?知道去拜祭她,怎麼不問問她怎麼說?”
“你!不許提荷香!”袁效儒惱羞成怒。
“怎麼?就因為我和她相像?哼,我還想著我柳君眉何德何能,會讓傅袁兩家的公子垂青呢,原來不過是替代品。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管。我現在也不陪你們玩了。”
柳君眉慘白的臉上一絲怒氣,走到這一步,處處忍讓,處處替旁人著想,到頭來,自己落到這般地步。也該換換世道了。
“柳君眉,我錯看你了!我一直說你通情達理,秀外慧中,原來這般……”袁效儒冰冷的臉,今天似乎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額頭上的青筋,咬著發抖的牙齒,緊抿的嘴唇,都在昭示著,他很生氣。
“這般什麼?”柳君眉說,“我現在一無所有,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我不是又被你死對頭睡過,又和你兄弟亂搞?快走吧,沒的髒了你袁大公子的鞋。”
柳君眉走過去用力推他,把他推出大門。反鎖。鎖門卡擦一響的瞬間,柳君眉眼淚滑落,她將屋子裏所有的東西摔了一遍,放聲大哭,直至手上鮮血淋漓,眼睛裏再流不出淚水。
袁效儒走出嚴慈堂,走到敬儒院,大門上落滿了灰塵,自從柳君眉走後,這裏就在無人踏入。推開門,一切還如常,透過窗戶,袁效儒似乎還能看到柳君眉在裏屋忙前忙後的場景,還能聽得到自己爽朗的笑聲。
沒想到這物是人非。袁效儒腳下不想險些被一枯木絆倒,他怒起飛腳,木頭被摔在牆上。就連這枯木也和我作對!袁效儒大口的呼吸,似乎再多的空氣也無法熄滅他胸中的怒火。
“啊……”袁效儒對著高牆大喊,整個空間裏除了自己的怒吼別無其他,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這麼急躁,為什麼看到君眉那般憔悴明明很心疼卻仍然冷嘲熱諷。
之前和傅天翔因為君眉的去留大打出手,十分生氣。結果那天,他去祭拜寧荷香,原想著見完她去看君眉,沒想到居然看到君眉和傅天翔一起出門。這不就是明白的紅杏出牆,他多想跟著她去一看究竟,但是卻怕看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自從那天開始,自己整個心都丟了,不再笑,但卻無法控製自己想著她的心。一想到她和傅天翔……就不知道氣從哪裏來。這下倒好,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