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兒來到酒樓,走到上次的那間包房,果然看到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背影。
“哎,我說公子,你都沒事可做嗎?這都要過年了,你怎麼還在這裏?”葉蘭兒走上來。
喬影笑著說,“等佳人難道不是正事嗎?”
葉蘭兒被他的油嘴滑舌甜地很是舒坦,“你說話還算話嗎?”
喬影眼睛一亮,“東西拿到了?”
葉蘭兒將荷包拿出來,喬影上手就取,葉蘭兒卻收到袖口。“這麼急啊?”
喬影緊抓著葉蘭兒的手腕,低聲說,“給我!”
“第一次還說男女授受不親,第二次就動手了?”葉蘭兒調笑道。
“夫人不會是紅塵中人吧?”
“嗯?”
“若不是,為何這般喜歡我這樣對你呢?”喬影說著,另一隻手摟上她的腰,抓緊手腕的手放鬆後直接伸進袖口將荷包取出來。上麵“君眉”二字完好。
葉蘭兒臉緋紅,喬影鬆手,一笑。“喬某人寫過夫人了。”
“你答應我的事情呢?”葉蘭兒問。
喬影把玩著荷包,並將它放入懷中,“春天時分,見分曉。”
“我怎麼信你?”葉蘭兒問道。“無憑無據的。”
“夫人,我跟您說件事情,您就知道我能不能信了。”喬影拿到荷包後,心情大快。
“說來聽聽。”
“您每天給柳君眉送的藏紅花從來就沒讓她喝過吧?”喬影淡然說,“據我所知,你說你並無親人,好像不是……”
葉蘭兒臉色一變,“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那麝香……”喬影看著葉蘭兒慘白的臉色,上手一摸臉頰,“信我能辦成嗎?”
葉蘭兒在大冬天冷汗涔涔滑落,頻頻點頭,“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喬影。”喬影笑著說,“夫人快回家吧,這大過年的出來見我這麼個男人小心被懷疑。”
葉蘭兒驚慌失措的往樓下跑,險些撞到一個人。傅天翔回頭看著她匆匆的腳步,有些不解,隨後看看樓上,走上去。
“葉蘭兒來這裏幹嘛?”傅天翔問道。
“哎呀!原來她也是你的舊識啊?”喬影說,“她是以前哪個院裏的姑娘?被袁效儒收了?”
傅天翔搖頭,“我怎知道?上次給你方子,你覺得怎樣?”
“好喝,但是太清淡了。傅兄,你這麼烈的性子,為何釀的酒卻那般綿?”喬影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酒瓶,“你自己喝點試試。”
“這你就不知了,做酒與情緒有關,開心時釀的酒自然豪爽清冽,難過時自然就綿淡一些,以我現在這狀態,你覺得我還能釀出烈酒來?”傅天翔胸中感慨。
“柳兒挺好的,怕是快生了吧?”
“別叫柳兒,太膚淺。她這才六個月,還有四個月呢。我還得慢慢熬。”傅天翔歎氣,喝了一杯,果然綿長婉轉,和自己心境一般。“你還沒回答我呢?葉蘭兒找你?”
喬影邪魅一笑,“沒事,求我幫忙而已。”
傅天翔身子一端,卻看到喬影懷中露出一抹亮色,他站起身來,換個角度去看,確實一個荷包。這荷包不是柳君眉的?他曾見她在腰間別著,怎麼會到喬影身上。
轉念一想,喬影也見過君眉數麵,還曾在向陽山莊開懷痛飲,莫不是和自己一般,也墮入君眉的情網之中了?傅天翔又掏出一張白紙,往喬影胸口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