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不要逼我(1 / 2)

預審室內……

“說!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讓你下了這麼重的手?”一名穿著製服的年輕警員惡狠狠地看著對麵那個男人,聲音大到連桌上的杯子都跟著顫抖。

葉風行的雙手被反銬在椅子上,姿勢十分難堪,但這家夥依舊嬉皮笑臉的,緩緩答道:“警官,我剛才已經說了,那幾個流氓調戲我朋友,於是我就出手把他們揍了一頓,怎麼,有問題嗎?”

“你以為你那是正當防衛?”年輕警員冷笑一聲道:“告訴你,我們已經問過了,是你先出的手!”

“是啊,怎麼了?”葉風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各位難道沒打過架麼?老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不先撂倒那幫家夥,難道還要等他們拿啤酒瓶在我頭上開個瓢兒,然後再反擊?”

“你……”年輕警員一陣語塞,半晌才道:“那你也是防衛過當!嘿,你小子行啊,自己身上一點兒傷沒有,那幾個人不是骨折,就是昏迷,還有腦震蕩的,這也叫正當防衛?”

“是啊,怎麼了?”葉風行一臉無辜,“我在憤怒之下,出手自然沒輕沒重的,而且那幾個王八蛋本來就欠教育,我就當替警察同誌管教他們了。”

“欠教育?你怎麼知道他們欠教育?你跟他們認識?”年輕警員可算是逮著什麼了,跟上去就是一陣連珠炮。

“認識啊,怎麼了?”

“你們以前有過節是吧?!”

“怎麼會呢,他朋友還曾是我的病人來著,當時千恩萬謝的,哪來什麼過節?”葉風行繼續裝傻。

這裏就是關鍵所在!如果說是有過節,那沒準兒“尋仇報複”之類的大帽子就要扣過來了,某人才不上這個當。

豹哥的老大人稱虎爺,當年確實在葉風行的病床上待過,而且被葉風行狠狠整治過,不過這都是私事兒,沒有半點證據,即使警方有心想查,也很難弄出個子醜寅卯來。

“你說沒有就沒有?!”年輕警員根本不信葉風行的話,高聲叫道:“我告訴你,來了我們這兒,有什麼事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總聽說過吧,現在嘴上不老實,圖個僥幸,以後有的是苦頭給你吃!”

吃你妹!當老子傻呀?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葉風行一邊腹誹著,一邊笑道:“警官,我能交代的已經全交代了,至於你們怎麼給我定性,那我就管不著了。那啥,這個銬子,能不能給我鬆一下?據我所知,這種銬法,時間久了會對人的手腕造成損傷。”

“損傷什麼?淨會危言聳聽。”

“不好意思警官,我是一名醫生,在這方麵,請你相信專業。”

“我管你什麼專業不專業的,打了人犯了事,還指望我們客客氣氣地請你喝茶是嗎?我告訴你,就憑你這種尋仇報複致人傷殘的行為,判你個十年八年都不為過!現在銬你兩下就忍不住了?嘿嘿,那你哭的日子還在後頭!”

葉風行眯起眼睛,淡淡道:“警察同誌,我再說一遍,我跟那幫人沒有過節,也不是報複,你見過帶著女人去尋仇的麼?”

“是不是尋仇報複不是你說了算,得我們說了算。”

“好!真厲害!同誌您是不是姓‘法’,名叫‘律’啊?真是久仰久仰!對了,不知您親爸怎麼稱呼,是姓‘國’名‘家’麼?”

“CAO尼瑪的!嘴還挺會說!”年輕警員當場就繃不住了,霍然起身,瞧那架勢是要動手!另兩個警員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頭,說你這先忍忍,肖隊還沒來呢,直接把人打了不太好吧。

“馬璧的,我去拿家夥來,你們繼續審。”年輕警員氣衝衝地摔門而去,隻留下兩個較為年長的老警員。

“嘿,小夥子,奉勸你一句話,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想吃苦頭的話,就順著他的意思走吧,也不會判你太重,要是頑抗到底,哼哼,那可就不好說了。”

“我跟他有仇嗎?”葉風行現在倒是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裏,現在的警察即使有時候比較囂張,卻也沒到如此狠厲的地步。

“嘿,看樣子你不常出來玩啊。”老警員也有些詫異,皮笑肉不笑道:“有個人被你打得輕度腦震蕩,還記得不?他叫阿同,是我們方副局長的侄子,你連他都敢打,我們還以為你有心理準備呢。”

“這我還真不認識。”葉風行老老實實答道:“似乎是有個小子叫阿同,那幾個人就是他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