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他放開了她,華霜才重新感受到空氣是什麼味道。
“墨昀壑,你混蛋!”她怒瞪他,嘴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說話有些含糊。
墨昀壑用指腹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沫,輕笑了聲:“這就叫混蛋?那本王給你看看更混蛋的事。”
當被粗魯地扛上肩向久棄的房間走的時候,華霜才真正感覺到事情的不妙。
“你要帶我去哪兒?放我下來!”她心裏很害怕,但又不敢大喊,怕惹來宮裏的人。
男人沒有回答她,隻是步履很快很堅定地繼續走。
一腳踹開房門之後,一股黴味和塵土的氣味撲麵而來,華霜嗆得咳了幾聲。但墨昀壑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駕輕就熟地走到內堂,在裏間的床榻上一掃,然後把華霜整個扔到了榻上。
華霜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逃,但本來就打不過人家,加上腳又有傷,沒走幾步就被拖了回來。
“墨昀壑,你放手,你放過我吧。”華霜近距離一看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都是戾光,與方才她見到的那個判若兩人。
被重新抱到榻上的時候,她的身下已經墊上了他的外袍。但這一層不厚不薄的麵料,卻並不能完全阻擋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冷意。
墨昀壑從進屋之後一直沒說話,麵對華霜從開始的盛怒質問到最後有些乞求意味的告饒完全視作未聞。
趁他去關房門的時候,華霜再次從爬起來,半跌半撞地從榻上下來,艱難挪向破舊的窗邊。
眼看就要觸到窗棱,她一隻手撐住旁邊的木桌,一隻手拚命地去推那扇窗。咬牙推了幾下,那窗果然開出一條小縫,她一喜,正要雙手再用力,背後卻猛地衝來一股大力,將她的腰死死扣住。
華霜的手緊緊地抓住窗框,但橫在腰間的那隻手臂力量太大,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漸漸失去了力氣,一根一根被拽落。
最後一根手指抓空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哽咽出來:“墨昀壑,你想到底想幹什麼?”
墨昀壑隻一條手臂抱過她,像拎隻小動物一樣地把她再次帶回榻上。這次他沒再多做其他什麼,等華霜因為撞倒頭微微眩暈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壓了上來。
這房間因為年久失修而發出一些吱吱呀呀奇怪的聲音,配上這暗無星光的冬夜,顯得格外肅寂和詭異。
但再害怕,也比不上身上的男人帶來的驚懼更甚。
他的墨瞳足足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轉開視線,緩緩下移,嘴唇開始在她的脖頸上流連。
她能感覺到他的整個臉龐都埋進她的衣領中,粗重的呼吸也完完全全地灑在她的肌膚上。她不是初經人事的姑娘,怎麼會不懂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偏偏她的手腳都被掣住,隻引得身體一陣陣輕顫。
不多久,墨昀壑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華霜得了空於是死命地去掰他的肩膀,他的頭顱,可他真的就像是個千斤重的鐵塊一樣,任她怎麼敲怎麼打,就是不動分毫。而且在掙紮的過程中,她的上衣已經被扯開,露出裏麵淺黃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