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日,這答案終於算是揭曉。
因為付如蘭,也有與當日的他一模一樣的玉佩。看樣子,像是一對。
付如蘭也是個細心謹慎的人,卻大意地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留了下來。其中的緣由,華霜寧願相信僅僅是無意,而不是在預示著,她會回來,總有一天會回來。
————————
翌日,朝堂之上傳來消息,阮國公突發病症臥病在床,皇帝特許其日後可不必上朝,俸祿照舊。
華霜聽到這事時差點腿腳癱軟,幸好丫頭眼明手快扶住了她。才沒讓她滑倒。
“快……快,準備馬車。我要回國公府。”華霜努力地定下心神,吩咐下人道。她很清楚,現在的她還不能倒下,她還要回去親自確認一番。明明,明明前兩天還是好好的,要她相信,必須得由她親眼看到。
隻是還沒等她出門,墨昀壑先回了來,待了解到她的意向之後,不由分說地拒絕了。還讓馬夫將馬車給牽了回去。
華霜氣急,卻又不好發作,隻得先軟聲商量著:“我爹突然病倒,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曲折。你讓我回去看看,否則我不能安心。”
墨昀壑將她摟緊,意思再明顯不過,“現在時機不對,待我準備好,馬上送你回國公府。”
“什麼時機?!”華霜突然掙脫開他的懷抱,“我回去看自己的爹爹,說出去難道有錯嗎?你讓開,我自己走!”
墨昀壑眼瞧她越來越激動,可又礙於她的身孕,不敢太強迫她,隻得邊命下人關好府門,邊試圖令她冷靜下來。
“阮華霜,聽我說,你現在就算再心急也得鎮定下來。嶽父的病情,若是誠然如你所說,有何蹊蹺的話,四方肯定都在觀望著,我們不宜輕舉妄動。況且,依照嶽父的為人,他做事必定都是有了萬全之策,我們貿然行動說不定隻會壞了他的謀算。聽我一句,冷靜下來,我們從長計議,好不好?”他一邊勸說,一邊試圖靠近。
華霜卻隻當做未聽到,還是執意要出去,墨昀壑實在沒辦法,隻得快步上前點了她的穴道,華霜終於沉沉睡了去。
墨昀壑抱著華霜回主院的時候,示意七叔將下人們都疏散掉,同時下令不許將今日的事情外傳。
華霜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即使被點了穴道入睡,眉頭卻依然緊皺。墨昀壑握著她的手坐了許久,而後喚來下人,讓其去請何大夫來。
何大夫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墨昀壑緊握著華霜的手倚在床邊,麵上也有甚多的憂倦色。
“見過王爺。”何大夫上前行禮道。
墨昀壑見他來,忙起身讓出位置,讓何大夫為華霜把脈。
何大夫也不敢耽擱,趕緊上前診治。墨昀壑便在一旁慢慢踱著步。
過了不多久,何大夫突然站了起來,臉上似有奇怪之意。
墨昀壑一把上前抓住他,壓低聲音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何大夫搖搖頭,又想了想,謹慎道:“王爺莫要擔心,老夫隻是發現王妃的胎像有些不穩,想來是精神激動所致,老夫這就去開幾服藥,不日應該便會恢複如常。”
墨昀壑也鬆開他,眼睛望向還在躺著的華霜,似是自言自語起來:“會好的,會好罷……”
阮國公因病罷朝之事很快傳遍了朝野。
各方勢力之下,對此事的態度也不盡相同。
墨昀阡在和信妃的通信中提到此事,讓信妃務必從皇上那裏探探口風,了解阮國公是否真的身體不適,而非其他的緣由突然淡出朝堂。
墨昀壑在安撫好華霜之後,也開始做出應對。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阮國公的突然消失,對他來說可絕非好事。而越是如此,他越是要穩下心神,再不能出絲毫的差錯。
相傳皇帝的心情最近卻好了許多,恰逢宮中又新納了幾個宮妃,皇帝甚為寵幸,在後宮的時間相較往日多了許多。
這種種的種種,落在別人的眼中,怕是又為各自的籌謀多了些考量,但是對於華霜來說,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醒來之後,除了身旁侍候的人照舊,她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出主院一步。換句話說,墨昀壑已經將她軟禁起來。
不能出府,不能回家,她就整天坐在房間內,也不願意曬到陽光,雖然也沒有鬧過,但卻像一朵漸漸枯萎的花朵,日漸憔悴。
——————
今天隻有2更啦,明天爭取3更(*^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