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南紅著眼眶使勁點頭:“爹,兒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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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墨昀壑的話,華霜卻沒有如人料想的那般痛苦和激動,她甚至連眼淚都沒有流下來。
墨昀壑仔細瞧著她的眼睛和神色,當真也是一點也沒有看出情緒的波動。他的手一頓。
反倒是華霜搖了搖他的手,讓他回過了神,而後說道:“哥哥的傷不會有大礙,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況且你不是已經派人去國公府探消息,若是再有變故,你再告知我便是。相信我,以後我不會再那麼衝動,一切都聽你的意見行事。”
她的這番“乖巧”的保證,不僅沒有讓墨昀壑安下心,反而更加擔心起來。他深知,依照華霜的性子,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順從”,以前的她若是遇到這種情況,就算不與他吵得厲害,也一定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想法,更何況這還是關係到她的親身家人,如此,她的反應更加不尋常。
華霜卻是輕輕依偎進他的懷中,淡笑著問道:“怎麼了,很少見你失神的樣子。”
墨昀壑的手緊了幾分,沒回答她的話,卻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說的話,我會幫你的父親和哥哥?”
華霜的手攥住他袖袍的一角,像以往很多次那樣,這個小動作,他或許從沒發現過,卻讓她無比的安心。而現在,終於也該到放手的時候。
是,她不相信,現在的她,很難再去相信別人,甚至連她自己也是如此。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查出真相,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自己的父親和哥哥。
沒有了其他的羈絆,隻朝著這一個目標前進,人生真的會輕快許多。
這是她想了很多天最後得出來的想法。
既然不想依靠別人,那麼把軟弱的一麵表現出來又有什麼用,她不想靠著同情過活,也不想看見那些假麵惺惺的麵孔。唯有將自己的真心隱藏起來,不讓真實想法為人所窺探,那她才是真的無所畏懼。
以往她對墨昀壑溫和不顯的性子十分不解,覺得藏著自己過活的人生太過疲累。可是時至如今,她才算明白,究竟他那樣做的目的為何。
隻有那樣,人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不受羈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墨昀壑,從現在開始,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依照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想做的事,這其中即便是有千難萬險,我也不會退卻害怕。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我同你一樣,能依靠的人,隻有自己而已。
墨昀壑走後,丫頭很快便走了進來,邊走還邊小聲抱怨道:“王爺好容易來一次,為什麼走的這麼急?”
華霜聽見她小聲的嘀咕,嘴角輕輕一扯之後也沒再多說。於她來說,墨昀壑在這裏,反而會更加讓她無所適從。
梳洗過後,華霜躺在床上,想起了白日裏何大夫趁著來為她送藥的時候傳達來的消息,原來阮國公本身並沒有病痛,雖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但總算讓華霜稍稍放下了心。
可是方才墨昀壑說的關於阮慕笙的消息,卻又讓她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
阮慕笙的事情,經由墨昀壑開了口,想必不會有大的偏差。墨昀壑雖也開口說會幫她找出刺傷的真凶,但是結果如何,她還是沒有底。現在第一位的事是阮慕笙的傷勢,何大夫也不太方便再幫她去國公府探消息,如何得知阮慕笙的傷勢康複情況,還需得她多想想辦法。
今晚迷迷糊糊入睡之後,各種迷亂的夢接連出現,華霜睡得極不安穩,而且又出現了前一晚有人進到房間的錯覺。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似千斤重,怎麼也無法實現。
一晚過去之後,華霜覺得自己的身體僵累至極。
即便如此,她還是顧不上再休息,因為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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