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霜看著她苦惱的模樣笑了笑,指著一個方向道:“本妃看那裏就不錯。”
丫頭一瞧,正是付小姐的院子。既然王妃自己說了出口,她便也不再忌諱些什麼,忙扶著華霜向那裏走去。
後麵的幾人也連忙跟上。
進到小院之後,華霜讓身後的人就在門口等候。家丁們見華霜隻是在屋裏歇息一下,不會出什麼岔子,且王妃的身份在那裏,他們不敢不恭謹,隻道聽命。
華霜帶著丫頭進屋之後,便叫丫頭趕緊關上門。
丫頭照做之後,有些奇怪地問道:“為什麼感覺王妃有些神秘兮兮的?”
要不是情況特殊,華霜真想好好敲打她一下。這丫頭,看來也是時日長了愈發沒規矩。
這時候她隻道:“丫頭,接下來的事情你隻管看,不許多說多問,知不知道?”
丫頭雖不明覺厲,但還是點點頭,道:“丫頭知道。”
華霜把袖中藏好的信和玉佩都拿出來,在屋裏尋了處地方藏好,而後也不顧丫頭目瞪口呆的眼神,出聲喊了出來。
外麵的人一聽,唯恐發生不妙,連忙跑進來推開門。
華霜手裏抱著從床底拿出的箱子,似還有驚魂,道:“快,快同我一起去見王爺!”
一行人趕到書房的時候,恰巧遇到七叔正從裏麵出來。
見到華霜,七叔顯然是一愣,再瞧了眼她手中的木箱子,回過神來之後問道:“王妃這是……有何要事?”
華霜把箱子抱得愈發緊了些,咬了咬唇,隻對他說:“七叔,我見王爺著實有要事。事關緊急,還望能幫忙通傳一聲。”
七叔向來對她都是恭謹有加,這時候隻想了片刻,便道:“王妃請稍後。”
不久,七叔從書房出來,小跑著到華霜的麵前,回道:“王妃,王爺有請。”
華霜深吸一口氣,看了眼手中的木箱,而後抬步走了進去。
墨昀壑正在裏麵看著折子,聽見響動便抬起頭來,看到的就是華霜的身形。她今日穿著淡綠色的衣衫,不知怎的竟顯得愈發瘦弱。想到她還懷著身孕卻越來越消瘦,墨昀壑忙起身來到她的麵前,欲將她手中的東西接過。
誰知華霜用了力道,還是將箱子牢牢困在懷中。
這時候墨昀壑倒是奇了:“這裏麵有何東西,竟讓你如此緊張?”
華霜垂著眸,輕咬著嘴唇,似乎很是為難的樣子,在墨昀壑的一再追問下,她終於開口低聲道:“我,我在付小姐以前住的地方找到一些東西……我懷疑,付小姐怕是已經回了京城。”
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同時,華霜迅速抬眼瞧了瞧墨昀壑的反應。後者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說,不知是因為驚訝還是其他原因,竟少有地露出驚疑之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忙反應過來,輕咳了一聲,問道:“為何如此說?可有任何憑證?”
華霜不再看他,卻將箱子放在書桌上,慢慢打開。
裏麵便有一封書信和一塊玉佩。
墨昀壑自然認得這塊玉佩,可是在華霜麵前,他又不能顯露,隻略略地看了一眼,便問道:“這些都是何物?”
華霜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反常一般,隻輕聲回答道:“是今日我去付小姐的住所偶然發現的。我瞧著這東西實在不尋常,便拿來與你瞧瞧,說不定真的能找出付小姐的行蹤。”
墨昀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那封信,他半信半疑地拿起信封,拆開拿出裏麵的信,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華霜這時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點變化。
果然,讀到最後,即便是他已經極力克製,但夾雜著不可置信的慌痛神色還是透露了出來。
華霜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定了定神,她裝作什麼都不知,又問道:“這封信上的內容我看了也覺得驚訝,總覺得付小姐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又不能全然否定。若是真照這封信上所說,付小姐現在,應該已經被那些人接回了京城,或許正在某個地方躲著。我覺得,若要找出付小姐,就必須徹查此事,包括那些人。”
她說的不無道理,墨昀壑轉向她,低聲問道:“你為何對如蘭的事情如此關心?”
華霜想笑,卻隻牽動了下嘴角,回答道:“畢竟那時付小姐是在我身邊失蹤的,我一直心懷著不安。況且,你不是也一直想找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