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可歆絲毫不理會旁人的眼光,低眉沉吟了一下,複又緩緩地折了回來,走到舒曼的跟前站定,微微一笑:“舒曼,辛聞的姐姐辛瀾流產了,我想你一定知道原因吧?”
“……”舒曼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有些愕然地看著柔弱嬌美的可歆,眼睛裏都是不可思議的感歎,“你,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不過你別害怕,我並不想追究你的什麼責任,你今天可以盡情地遠走高飛。”可歆繼續著讓舒曼大跌眼鏡的華語,臉上的笑容始終明媚如春。
“為什麼?”麵對這樣虛虛實實,神秘莫測的對手,舒曼清晰地感到了絲絲的寒意四麵襲來。
“因為你和我太像了,都是為愛而活著的動物,也因為——”可歆說到這裏,嘴角忽然溢出一縷有些詭異的笑容,“我們有著共同的情敵。”沒錯,她們是太像了,像到可歆就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心裏燃燒著飛蛾撲火般的欲望,卻不得不忍受著心愛之人的冷酷,甚至厭煩。可是,她們又能怎麼辦呢?天生就是為愛而存活的動物,愛就是她們賴以生存的氧氣啊!
蹬的一下,舒曼直接推到牆角,略帶顫栗的後背緊緊地倚靠在牆壁上,這才勉強站穩。
“……果然,”舒曼苦澀地笑了,笑到視線都模糊了,她早該想到的,不是嗎?在馬爾代夫就應該猜到可歆暗戀辛聞這一點的。隻是可歆麵對藍念時大方的微笑迷惑住了。嗬嗬,真是可笑,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原來不但沒有報複成藍念,還間接地成全了可歆……舒曼好笑地連連搖頭,然後笑中帶淚地望著可歆,“那你真的要感謝我了,我讓你的情敵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也給你提供了良好的機會……祝你對辛聞的暗愛,能早日轉正,再見!”
舒曼說完,冷笑一聲,然後和可歆擦身而過,大踏步地走向機場出口。
隻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推開那轉門,就茫然地撞在了一堵厚實的人牆上麵。
“呃……是你?!”舒曼揉了揉生痛的額頭,抬眼之間,整個人似乎都被冰封住了,一絲都無法動彈。
冷漠,輕蔑,不屑一顧的眼神,刀子般地滑過舒曼的臉頰,徐梓劍連招呼都懶得打了,一把拎住舒曼,將她拖到一旁,然後冷酷地問:“為什麼?為什麼要害念念?!”
“……”舒曼緩緩地扭開了頭,咬牙不言片語。
“說?究竟為了為什麼?真想不到你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心裏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惡仇恨,你瘋了嗎?她肚子裏的孩子招惹你什麼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徐梓劍要瘋了,拚命地搖晃著舒曼的肩膀,絲毫不顧路人的異樣眼光。
舒曼被搖晃得險些吐了,臉色白如紙片,終於承受不住地開了口:“我……因為我嫉妒她,嫉妒她對你那麼冷淡,那麼殘忍,嫉妒你對她無私的愛,這樣的答案,可以嗎?”